这是云棠和永乐第一次正面交锋,她显然没打算给永乐留几分面子。永乐闻言脸色一黑,额角青筋暴突。永乐的婢女秋萍见自家主子气的不轻,忙怒道:“我们主子可是皇室郡主,还是将军府的夫人,你竟敢如此对她。”
云棠笑了笑,她来了这等永乐就是等给她找不痛快的,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只要她明面上不露出来身份,永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既是如此逞一逞口舌之快又有何不可?
“在下一介江湖粗鄙之人,实在不懂皇室礼仪,还望夫人恕罪。”云棠笑容灿烂,永乐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都忘了去核实云棠的真实身份。她记得洛羽棠那丫头是伶俐些,脾气也不小,但也从未这么牙尖嘴利过,若不是茯苓提前打探过是有几分相像,她都打算不去试探直接走人了。
半晌后永乐稍稍平息了怒火,到底是深宫内院出来的女子,很快又端起了一副笑脸,四周看了看,柔声道:“好了秋萍,江湖之人不拘泥礼法也是常事。”她说完自己先坐下了,问道:“不知唐公子是哪里人,家住何方?此次进京是有什么事吗,可有我与洛府能帮上忙的?”
一番话说得亲切而又不谄媚,近乎想要把云棠的老底都要翻出来了。云棠柔和一笑,“我本是京城人士,后拜师学艺离开,现在在扬州一带居住,此次来京不过是随夜尊主,至于夜尊主要干什么……我一个下属,是在无法得知。”
云棠一席话也算是说的滴水不漏,永乐给身边的秋萍使了个眼色,秋萍忙为二人斟了杯茶,永乐淡淡试探道:“你方才提到之前这府中的云夫人,你可知她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云棠十分配合的惊了一惊,“云夫人的女儿,不是已经故去了吗?”永乐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神态,见她眸中有几分惊慌,心中已然确定了八分。遂笑道:“你不知道,云锦那个女儿,不知检点小小年纪背着她父亲与人私定终身,后跟着那人走了,不是什么故去。”
这话显然就是说给云棠听的,云棠也不生气,也没打算忍,笑道:“洛小姐的一切暂且不论,只是听闻永乐郡主后来居上,我竟不知皇家出来的女儿也不知礼义廉耻直呼先夫人大名,这在我们扬州,都是万万不敢的事情呢。”
云棠丝毫没有给永乐留情面,凤眸中全是淡淡的揶揄和调笑。
“你——”永乐俨然气得不轻,似乎想动手打她,却又长出一口气放下,反正见云棠现在这模样,应当是还没发现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对付她。“唐公子本是客人,怎的对主人如此不尊?”
“没有啊。”云棠无辜道:“莫不是在下的话有什么不对?让夫人误以为在下是对夫人的不尊重,在下可以道歉。”
永乐又怎么会再容许谁提起她是后来者这件事,只能强压怒气冷冷道:“唐公子所言本无错处,只是措辞上尚需改善。”
“在下一介武夫,唐突夫人了。”云棠笑吟吟道。最终永乐实在坐不下去,拂袖离开。她让这小贱人再得意一段时间,寻个夜北淮和洛将军不在的时候就找人做掉她。
奈何这几日夜北淮除了白天会出门,晚上都是按时回来,而永乐的杀手又不可能大白天还在洛府就去刺杀云棠,永乐一直没有逮到机会。洛将军一天除了上朝几乎都是和云棠一起下棋研习兵法,切磋武艺,根本就没人理会永乐。
云棠见她迟迟不动手,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便寻了个夜北淮不在的机会说要外出踏青,洛将军迟疑了半晌,想着这孩子在府里也是闷坏了,便同意了,派了个随从保护她。
洛将军尚不知道永乐在他走后去过云棠的院子。云棠不说,府里下人也大都是永乐的人,不会主动生事,便都没有告诉他。这就是武官的弊处了,很难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云棠亲自给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