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显然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从来不问爱情,也不问风月。身边有一位正妃,是大学士的女儿,还有两位侧妃是吏部侍郎的嫡女和户部尚书的庶女,其他的妃子侍妾也都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秦铭这些妃子们的母家,就是他在朝中的一部分依仗。在加上他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与武将之间的关系更为和睦,这才是他能和太子分庭抗礼的原因。
只是有一点,洛将军自锦云身逝,洛羽棠失踪之后便甚少带兵出征,恰逢秦铭风头正盛,二人也算是做了一个交接,只是洛将军依旧操练着东翼二十万精兵,多在校场一带活动。
虽同为武将,但洛将军生性直爽,不喜朝中政斗,和秦铭关系并不亲切。秦铭原本还有拉拢他的意思,只可惜上次洛府出事之后皇帝慢慢收回了洛将军的兵权,到底是人到中年疑心愈发重了,对待秦铭也没有之前那么热心了。
秦铭在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再有结党营私的念头,直到陛下病重,夜北淮来京,还试图借一点洛将军的威望,既然夜北淮不同意,那便也没那个必要了。为今之计还是对付太子要紧。
两人商议过后,夜北淮派人去寻太子在朝中的暗线,而秦铭继续在宫中侍疾,做一个孝顺谦恭的好皇子。
原本夜北淮辛苦数年得到的那些资料因为上次救洛府众人而全部砸了出去,如今秦钰已然换了部署,起了戒心,想要再找,只怕难如登天。不过无涯阁在朝中和太子府安插的人手不少,此时也算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夜北淮回去的时候便见自己的外衣不见了,桌子上压着一章字条,字迹娟秀灵动,是云棠的字,心中一阵好奇,看清内容之后哑然失笑。不知道云棠大半夜来找他干嘛了,还拿走了自己的外衣。
细思无果,又是深更半夜,夜北淮不想去打扰云棠休息,又想到她今日那一身白衣,屋内又有被翻过的痕迹,心中大概有数了,便也没有去找云棠。
两人来京城的路上夜北淮就已经把自己离开之后云棠在逍遥谷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问了一遍,能在逍遥谷宗门大比里排进前三的人,夜北淮相信小小一个洛府,已经没人能伤害到云棠。
两人奔波一天都有些累了,也算是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云棠便醒了,听茯苓说洛将军去上朝了,洗漱完之后便下了楼打算找夜北淮用早膳。其实当今陛下已然病入膏肓,无力再坐在九五之尊的黄金龙椅之上,这几日的朝政基本都是丞相太子和三皇子代为处理。而朝中各位大臣都只是去走个过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很快就回来了。
云棠下楼的时候夜北淮已经在院子里坐着了,清晨起来煮了一壶茶替身,见云棠来了,勾唇一笑示意她过来。
云棠挑了挑眉,让茯苓去准备早膳,便坐到了夜北淮身边,夜北淮顺势递给她一杯茶。云棠细细品着,入口微涩,滑入喉间之时又无比温润,带着淡淡的清香,如此看来夜北淮的茶艺也算不错。
“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昨夜做什么去了?”云棠长眉一挑,摩挲着茶杯淡淡道。夜北淮笑了笑,无奈道:“去找秦铭了,没来得及知会娘子,为夫知错。”云棠被他的称呼惊到,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没来得及知会,还是存心瞒着我啊?”
夜北淮沉默了一会,面上笑容不减,“以后不了。”就在云棠准备接着挑刺逗他的时候夜北淮忽然话锋一转,“话说回来,你昨夜来我房间作甚?”
云棠见话题回归正道,也不再打趣他,道:“我去取夜行衣,没有找着,后来就裹了你的外衣,至少颜色比我身上这件白色暗些。”“那姑娘是谁的人?”夜北淮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茯苓轻声问道。
云棠笑了笑,“永乐郡主的,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