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
“还没有,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好,那你给肖龙打电话吧。”
“啊?您没有要补充的了?”
“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老头挑着眉毛抱怨着,却一副言若有憾心则喜之的样子。
“师兄呢?”李萌看向刘一帆,对方也摇了摇头。
李萌拿出电话,拨通肖龙的手机号,又按了免提。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李萌直截了当地把今天Sam来访,他们之间的谈话和他们三个刚才讨论的结果快速简洁地汇报了一遍。
李萌话音刚落,肖龙的问题就扔了过来,“他为什么要到你们的咨询室去?为什么放着你的导师和师兄不找非要找你?”
李萌一愣,刚才光忙着应付Sam了,Sam走后,她又忙着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再往后,她就跑过来和导师、师兄讨论了。一时之间真的没顾上细想这个问题。她隐隐有个感觉,却不知道对不对,就试探着回答,“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听众?还有,恐怕他认为我的业务能力最差,不敢挑战导师和师兄,才选了我。”
“为什么你是最好的听众?”肖龙仍紧追不放。
这个大队长似乎抓不住重点,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追查Sam的犯罪同伙吗?李萌觉得心累,“我在酒吧里和他斗嘴,把他给气的够呛,他不愿意落下风,今天来是想找回场子吧。而且我的英语还不错,可以和他毫无障碍地交流,他有很多话不能说给别人听,却可以花钱说给我听,他以为我会遵守心理医生行为准则,不会把听到的内容转述给他人听。他并不清楚,作为一个犯罪嫌疑人,这种医患之间的保密协议已经失效了。还有,他在心理上也不过是个少年。我和他斗嘴,让他有了一种找到可以相处的同龄人的快感,而且我是个女的,他觉得我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这些都让他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压力和风险,可以自由自在地畅所欲言。基于上述原因,他才在我们这个礼拜开门的第一时间过来。我导师周五晚上只跟他提了一嘴咨询室的事,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给他,他却一路找了过来,这说明他为人很执拗。还有,今天他到我们这里来的事,恐怕根本就没和他的同伙商量,更像是青少年的任意妄为和恶作剧。”李萌一边说一边看着导师的表情,师兄一直在旁边小声地把李萌和肖龙的对话内容翻译给他听。导师的表情一直是微笑和赞许的,李萌这才越说越顺溜,越说越有信心。
肖龙一直安静地听着,等李萌说完才问,“你们几个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来一趟。”很显然Sam的来访和他与李萌的谈话内容表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警局锁定为犯罪嫌疑人,但出于谨慎的考虑,李萌他们几个今后与警察的接触仍然要尽量保密,最起码见面的地点得避开警局,所以肖龙要自己过来而不是让他们几个过去。“什么时候都行,我们一天都在咨询室上班。”李萌看了导师和师兄一眼,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才做答,“不过您最好穿便衣。”“嗯,我知道了,一会儿见。”肖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轻,李萌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还没来得及抓住,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他们三个通完电话之后又讨论了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就散了,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肖龙到的时候,先找到了教授,他关起门来和教授聊了好一会儿。两人同住的时候教授就已经和肖龙用英语无障碍地交流了。他们谈完之后,肖龙提出要看一下李萌电脑上她和Sam的对话记录。教授看了一下时间,让他稍等一会儿,李萌应该有患者在,还有十分钟才能结束这次咨询。肖龙就又问起了刘一帆,结果得知,刘一帆也在接待患者。
肖龙抿了一下嘴角,心说这就是你们刚才说的一整天都在?是都在,可只有教授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