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谈论,李萌觉得很尴尬。可吴昊毕竟是杨辉的老同学,现在又是他的合伙人,怎么说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一时间,李萌左右为难。
“抱歉,打断你一下。我们现在有点儿急事要去办。”刘一帆不客气地说。
吴昊停下了激动的言语,眼睛在刘一帆和李萌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到了刘一帆拉着李萌的手上。李萌今天穿了一件连体毛衣套裙,长袖,刘一帆的手其实并没有落到她的皮肤上,但吴昊却露出了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这让李萌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她放淡了眉眼,应和着师兄的话,与吴昊擦肩而过,走进了别墅。
他们扫了一眼一楼,听见虚掩着的书房里面隐约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泣声。两人对视了一眼,轻轻地走了过去。
李萌朝刘一帆打手势,问他进不进去。对方点了点头。李萌又问,是他或她自己进去,还是他们一起。刘一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一起进去。
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清了清喉咙,说了一声,“请进。”
李萌就这次会见给自己的定位是影子。因为师兄和这一家人比较熟悉,所以对方和他交谈会比较放松、不设防。还有就是对方是一个处于软弱状态下的中年女人,可能更容易对有魅力的年轻男人敞开心扉。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倒是更希望师兄能够单独进去见这位女主人,不过这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场所,孤男寡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单独私聊毕竟不妥,有第三个人在场对女主人的名誉上也是一种保护,所以师兄坚持要她在场,李萌表示理解。进了屋以后,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李萌就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把正对女主人的位置让给了师兄。
女主人已经简单地整理了自己,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妆花了,眼眶泛红。按照师兄之前的介绍,她应该才五十岁多岁的年纪,但看起来却显得特别的苍老,看上去比男主人大很多。不过老外向来比中国人显老,所以在估计女人年龄方面,只要对方不化妆,李萌就不是很能叫得准。估计女主人刚经历过了一次精神崩溃,所以很是萎靡,也没有太多精力应对他们,不过这倒是一个难得的可能获得突破的机会。
刘一帆一向聪明,懂得机会难得并且可能稍纵即逝,所以一开口就大胆假设挑起话题,“Manja,is there anything that happened to you and your family?(是你还是你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儿吗?)”
Manja的眼泪又下来了,她忙用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看来被师兄猜中了。
“Anything I can do to help?(我能帮点儿什么忙吗?)”
“No, you cannot. No one can. Even God can’t.(不,你帮不了。没人能。上帝也不能。)”
“Let’s see about that. Would you mind telling me what in your life that even God can’t be of any help?(先别这么早就下定论。跟我说说你生命中都有哪些忙连上帝都帮不上?)”
接下来女主人的倾诉断断续续,甚至颠三倒四的。李萌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面做着总结,如果不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冷酷,她很想打开手机的记事功能,开始做笔记。Manja的话基本内容如下:
这个家的生活原本还是挺幸福的。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还都有同样的信仰,他们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女儿后来读了医科,搬去了外地工作,又早早地成了家。儿子比女儿小了六七岁,一直很内向,和妈妈的关系比较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