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长，刚才会上林院长的讲话您都听见了，他要解除协议，拒绝我继续担任萧雨晴的主治医师！”

    “嗯我都听见了，现在他们又去开会了，我刚才跟过去听了几句，祁主任的意见是采用保守的治疗方案，先用全麻进入手术，必要的时候在术中将患者唤醒，然后再重复进入麻醉状态，这也是本院一直沿用的治疗方案，这种方案以前积累的经验更多一点，对于他们而言相对更有把握，所以他们想要放弃你的方案。”

    “可是当年的宁小萱就是在那种方案下最后失败了”

    “我知道，柯垚，我的意见与你一致，他们的手术方案对于普通的颅脑肿瘤比较适合，但是对萧雨晴可能不合适，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过来后第一次参加会诊就提出了使用催眠技术来开展手术，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方案很有价值，可是我对催眠领域毫无研究，于是我这几天出去专门找了几名心理学专家讨教催眠的知识，并且来了个短期速成的培训，总算是略有所悟，我觉得你设计的催眠方案极具可行性，所以立马赶了回来。”

    “高院长，您马上就退休了，还是这么努力学习！”

    “唉！没办法，活到老学到老，知识常新啊，你们年轻人涉猎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淘汰喽当年宁小萱手术之前怎么就没有人提出类似这样的方案来呢！”

    高院长说完，不住地摇头叹息。

    柯垚知道，现在既然高院长回来了，那么自己就有了主心骨，于是恳求道：“高院长，这台手术必须由我来做，把雨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高院长搂了一下柯垚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件事你尽管放心！林院长只是行政院长，我才是业务院长，这台手术让谁来主刀由我说话算！”

    柯垚感激地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绝不让萧雨晴成为第二个宁小萱！”

    高院长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决心，也具备这个实力，不过这台手术能否取得成功，恐怕关键问题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患者本人身上啊！”

    “院长，您这话我没明白！”

    “柯垚，你知道萧雨晴为什么会突发癫痫吗？”

    “您不会考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吧！胶质母细胞瘤的病情进程中，癫痫是迟早会发作的，这么简单的”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啊”高院长摇头说道：“我当年治疗宁小萱的时候就始终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如今在萧雨晴身上又发现了同样的疑惑。”

    “哦？是什么疑惑？”

    “这些天你对萧雨晴的‘术前心理疏导’已经明显见效，她不仅情绪稳定，而且症状也没有出现，明天的手术原本可以按时进行，可是今晚却突发癫痫，实在令人不解，刚才我与萧雨晴的妈妈聊了很长时间，向她详细询问萧雨晴癫痫发作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猜她妈妈跟我怎么说的！”

    “这个没办法猜！难道是她妈妈刺激的？”

    “嗯！算是吧！”高院长说完，用手指着柯垚的鼻子，继续说道：“确切地说，应该是你小子刺激的！”

    “我？怎么会是我？”

    “因为她妈妈对她说了一句话‘柯教授是个结了婚的人，人家已经有太太了！’这句话一说完，萧雨晴就开始大哭不止，没过几分钟就发作癫痫了。”

    柯垚听罢，再次把目光转向重症监护室内的萧雨晴，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高院长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说的那个疑惑就是个‘情’字！当年的宁小萱也是在手术之前情绪极不稳定，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对手术的恐惧造成的，可是我发现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小萱只有在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才会情绪失控，那一年你代表清华去瑞典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