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转过了身,见他一边脱着衬衫,她又叫着,“你干嘛脱衣服?”。
“你穿上——”
感到一个柔胰快速的触碰,手中一空,只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然后就听见她说,“我先走了!”
转头,她已跑出十米开外了。她穿他的衬衫,袖子太长,真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远处一行人匆匆赶来。
“今天就这样吧!”许卓南吩咐。
“理论上可是干预得愈早愈好!”程裕吃惊地提醒着某人。
“辛苦大家了!”
“你——”
“就这么决定了!”
程裕:许卓南,是你让我火急火燎地带了专家来的,我们现在穿成这样跟演戏的一般,你这又不干了?你如此这般地烽火戏诸侯,这真的好吗?
*
“言虎”走进客厅的时候,就见雷慎晚提着新换上的粉色的裙裾从楼上下来,刚刚冲过澡的样子,头发湿湿的,额头的碎发还滴着水。
他下意识的便从沙发旁边的抽柜上取出吹风机,在察觉到旁边叶婶那惊诧的眼神,他……将手中的吹风机递到叶婶面前。
“叶婶,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倒是麻烦言先生了,我替我们家许先生先谢过言先生了!”
“太太,你怎么又没穿鞋呢,许先生看见了会心疼的……”
叶婶先是替雷慎晚拿来了家居鞋,之后一边替雷慎晚吹着头发,还将自己挡在雷慎晚和“言虎”之间。
打理完头发,叶婶并没有离开,向“言虎”欠了欠身子,“我们家太太情况特殊,许先生离开时交待过,让我多关注着。我刚刚失职了,让太太湿了一身的水。言先生不会介意,我呆在这里吧?”
此刻身为“言虎”的许卓南心中暗惊,他刚才的下意识举动果然已经让叶婶盯防上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呀,这叶婶可真是好一张利嘴。
不过,转念一想,叶婶不知情况,说那些话是常情,他感到很是欣慰。
*
之后,两人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音乐,竟聊到了雷慎晚要带他去琴房的进步。
“你想听什么曲子?”她笑着问。
“我……,不太懂这个,你随便,什么都好。”
雷慎晚像蝶儿一般落飘在那张古琴面前,果断地扯开了那盖着古琴丝绒布,两手随意地试了几个音,偏了偏头,正襟端坐,流畅的乐曲如流水般泄出,许卓南听出了,是那首他曾经听过的《南山南》。
她没有带义甲,就那样原生态地弹着,他也没敢再“造次”地从琴盒里帮她取出义甲。此时见她的手指那么用力地触在琴弦上,心中还是懊悔刚刚或许应该提醒她戴上义甲的。
哦,不可以,他刚才说了自己不懂的。
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欣赏音乐的心情,只希望这曲子快快的结束为好。可她的指尖已经开始渗出了红色的液体。
“不要弹了!”他伸手按在了琴弦上,“你的手指流血了!”
“哈哈哈!你被吓到了吗?你不会还怕血吧?”
他拖着她的手就要去包扎。
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来一般,“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她摇了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指,“我……不知道。”
“叶婶——”
叶婶拎着医药箱出现在楼梯口,盯着雷慎晚的手指,轻声自责,“太太,你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又把自己搞伤了!先生回来,我可怎么交待呢!”
“我刚刚试了下琴房里的那架琴!”
“太太,言先生一看就是不懂音律的人,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