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脖颈间红红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雷慎晚应该是在脖颈处给他擦拭的酒精。
手心一片赤红,袜子被脱掉了,脚心红红的,额前的头发也温哒哒的,估计是被搭过湿毛巾。
看来这丫头,刚刚挺忙活的哈。
霍延东兀自乐了:就这还要分?这能分个毛线线!
霍延东听到楼下入户门被甩上的声音,知道那两位来了。
“还没醒?”唐丰压低了声音,同时深嗅了一下,“这怎么还一股子的酒味儿?”
霍延东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人,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碗,“瞧见没,贴心着呢。水碗呢,是丫头给老大喂过水。喏,老大脖子底下那湿湿的一滩,我想,那绝对不是他流的口水。酒的味道么,估计是那丫头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医用酒精,把老大柜子里的白酒给败坏了。哦,也不算败坏,人丫头是用来给他物理降温的。”
唐丰和鲍文隆一左一右分别上前看了眼,然后退了回来。
“体温现在怎样了?”
“看那温度计,那丫头临走时应该给测过,下39了。”
“这也该醒了吧?”
唐丰的话音刚落,许卓南便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这仨便觉得像**光照过一遍。
说好的病去如抽丝呢?
他伸手探过自己的脖子,然后皱了皱眉,最后“呼”地便坐了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那三位面面相觑,这人说这话不怕招打么?
事实上,他是真不怕,是他们仨不敢打。
唐丰笑着,“你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多事!”他的声音干涩,像只公鸭在嘎嘎叫,但落地成钉的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
许卓南竟自下床,走到衣帽间,随之拿了衣物便直接进了浴室。
霍延东、唐丰、鲍文隆:……
许卓南站在花洒下,先是借着水幕洗了把脸,随之露出脸来透了口气,只让自己的身体浸在流水下,任温暖的水流从他的身体淌下。
他是发着烧,他又不是被烧傻了,更不是植物人了。谁来过,他自然清楚。
她来过。
梦里的一切看来是真的。
也只有那小笨蛋,才能把水喂得他满脖子都是。
梦里,他听到了她在唤他,“大老虎,张嘴。”
他听到了,但他拒绝执行。这会儿才知道关心他?梦里,生病了的自己好像那一刻特别的委屈,人也变得矫情起来。
她给他搭湿毛巾物理降温。她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皮肤时,他滚烫的身体瞬间感到那么的清凉惬意。
貌似有那么瞬间,他睁开眼睛看了下,他看到了她坐在床尾的地方,在给他脱袜子。
脚心是他全身最敏感的痒痒穴,若不是她,恐怕触碰那里的人得被他一脚给踹开。
偏偏她还拿了酒精,要给他擦拭脚心。
也许是感冒生病了,痒痒穴也不敏感了,他竟然坚持到了她给他擦拭结束。
后来,后来好像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他便真的睡着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外面那仨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清楚。
简直地冲洗了下,他便穿了衣服出来,下楼,那仨就坐在楼下客厅自给自足地喝着茶。
唐丰正对着楼梯,首先见到他下楼。他“啧啧”地赞叹,“还有谁相信,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位,与刚刚看到的那位像只病猫一般那位,是同一个人?”
洗过澡的许卓南,短而粗的头发根根耸立,一件白衬衫,被他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劲实的胸膛……
许卓南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