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犹豫半天,诗选择坐在床边,却被腿边的男人用力一扯她的衣摆,“撕拉——”裙摆被扯裂,而她的人也被扯到了地上。诗呲牙咧嘴地还不及说什么,齐连堂便率先瞪了她一眼,“叫你坐我旁边,你听不懂啊?哪有爷坐地上,下人坐床上的道理,嗯?”
说着,齐连堂把另一坛酒递给诗,“喝!”
诗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么多?”
齐连堂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怕什么,爷在呢,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完。——陪我喝!”
诗思来想去,还是起身从桌案上拿了一个茶杯,将那米酒倒了半茶杯,这才举起来,“爷海量,奴婢就就用这个吧。”
齐连堂也不在意,他是想要自己买醉,至于她,只不过是想要找个陪他聊天的人而已。
“咕嘟咕嘟——”齐连堂豪饮一气,而后将酒坛放下,由于动作过猛,酒液洒出了些许,在昏黄的房间里,漾出华彩的曲线。
真美!
诗啧啧嘴,同时将茶杯凑上唇边,品了一口,“嗯,挺甜。”难怪齐连堂喝得这么豪爽,原来就跟饮料似的。
殊不知,这米酒的后劲很足,极为上头,刚开始不觉得,可越到后来越晕眩。
诗哪知其中的蹊跷,又喝了一口,“好喝。”
齐连堂看着她自己边喝边赞起来,心中不满,用胳膊肘杵了杵她的肩头,“你说。”
“嗯,说什么?”眼瞅着,半茶杯酒被诗喝完了,她捞起酒坛,又倒了一杯。
“我问你,你老实地跟我说,你那里的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啊?”
诗瞧着将脸凑近她的齐连堂,男人此时正眨着无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莫名地,心里怦怦一阵慌乱,诗干笑着推开他,“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
说完这么玄奥的话后,诗大口喝了口米酒,压了压惊,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想不到也是妖孽一般的惑人心智。
危险,危险!
齐连堂被她推开,已有七分酒意的他,仰起了头,将后脑正靠在床边上,“那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真是三哥那样的么?”
诗会意,原来,他说的还是清漪。
没来由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诗甩甩头,语重心长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单恋别人家的花?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已经有了人家的孩子了。你你还是另寻真爱吧,比如,你那个样貌清俊的三哥?男男之间,又不用负太多责任,玩起来还有爱,啧啧,你不知道,你俩是多么般配啊。”
察觉齐连堂正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她,诗倏地噤了声:糟糕啊,自己怎么这么多话起来?
看了眼杯中明晃晃的酒液,诗心叹: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齐连堂虽然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可是这些话,却没有怎么经过思考的,就从另外一个耳朵里飘了出来。
“你真是啰嗦的女人!喝酒!”
诗咬咬牙,喝就喝,仰起头,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而齐连堂也已经解决掉了一坛,接下来,二人像是孩童般,开始抢夺这最后的一坛。
“放手,这是爷拿来的!”
“气鬼,再给我倒一杯!”
“诗,你敢跟爷抢东西,你是不是想”
“倒夜香?”诗轻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给我再倒一杯!”
论力气,诗毕竟不敌,酒坛被齐连堂抱在了怀里,他嘿嘿地笑着,一脸得意。“让我喝一口,然后再给你倒!”
说完,他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像是喝白开水似的。由于喝得太猛,很多酒液都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诗捧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