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七夕是个能催促男女荷尔蒙分泌的日子,其实,若真是细数此时祈府里在做相同之事的,又岂止是四姐和一悔和尚二人?
就见那个偏院鲜少有人去的那处厢房里,齐老爷在私下无人之际,再一次抹黑走了进去,人刚刚迈进,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便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可是推说去参加七夕鹊桥会,从正门出去,甩开,青儿,又从门进来,才溜过来的,连老大的亲妹妹三妮子回门,我都没搭理的。留在那听她们娘俩唧唧歪歪的,要不然,就是看着竹儿那贱丫头呕吐反酸的样子,不气死也要被恶心死。嗯”
黑暗中,女人卖力地挑逗着这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却不知男人的脸,冷峻地很,毫不动情,“不容易来,可以不要来!”
女人娇滴滴地唤道,“干嘛这么冷情嘛,我只是想你了”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男人终于粗喘了一声,将女人一把抱起,一边向床上走,一边问道,“老大还没有碰你么?”
女人听到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口气也凉了下来,“别提他了,他现在只有竹儿就够了,哪里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怎么这么好运。——其实,他不碰我也好,省得被他发现,其实我早已经啊啊轻点”
厢房内,依稀有男女起伏的影子,男人一边动着,一边冷声道,“口是心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老大!——我可以让你保住大少夫人的位子,只不过,以后你要把老大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包括葛郎中给他每一次诊断后所说的话!当然,向我汇报的事情,这些无关痛痒的,就不要说,只挑重要的汇报。”
女人哼哼地呻吟着,“什么是重要的?竹儿那贱丫头有了孕还不重要?啊——,好好,我知道了c知道了!嗯嗯好舒服”
当然,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找到宣泄的对象,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大少夫人和四姐那样,有些饥不择食。
像二少夫人秦雅韵这种的,只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可悲的是,她的那些回忆,大多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此时,夜色已深,她刚刚派了芷儿去祁连琛的院里看过,听茶儿说,三公子和三少夫人他们都没有回来,常喜也没有回来。
如今都已过戌时三刻了!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会去了整整两三个时辰。
两个时辰前,二公子的贴身侍婢兰儿来汇报她说,三夫人已经出嫁的女儿三姐回门了,不过,那是大公子房里的事,她没兴趣。
如今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齐连琛,他在干什么,他和清漪一起都做了什么?难道,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正妻,真的产生感情了么?
都说七夕夜做镜占,是最灵验的
她也听闻月老庙里有个大师很神,可是,她让芷儿去预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名额。让她一个人去外面游逛,她也不愿,只好用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自己镜占。
她不求别的,只问一事,那就是祁连琛还爱她么。
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很简单。——摆上铜镜,贴上八卦图,熏上檀香,然后将平时厨房用的木勺,放在盛满清水的茶碗里,默念所求之事后拨动勺柄,勺子停止不动后,朝着勺柄所指方向,抱镜出门二十步。停步后,将耳朵贴近镜子,据说便能清晰地听到镜中发出的人声,听到的第一句话,那便是她所问的占卜之语。
一切就绪,就在她心焦地等到勺柄停下时,还未及抱起铜镜,那铜镜竟然凭空而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齐连城不知何时走进,一脸怒意地拿起那面镜子。
秦雅韵蹙眉,伸出玉手,“还我!”
“啪——哐啷!”
齐连城则回复于直接将镜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