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对惠小仙说:“你别听老史瞎叫唤,我根本就没怀疑你,你别误会。”
“没事,”惠小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你们几个真挺有意思,说话吵嘴,也都象是一家人一样,亲亲热热,无隔无阂,多好呀。”
“咳,我们八路军侦察队,都这样,惯了。”
“嗯,可我从来没有过,”惠小仙叹了口气,“从我爸妈走了以后,我自己一个人,象个孤魂野鬼,四处飘荡,唱戏为生,处处都是冷眼提起来就心酸,栓子,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八路军?”
“我看行。”
俩人正聊,门口探进丁飞虎的脑袋来,“栓子,走了,出发了。”
“好,惠小仙,再见,你好好养伤,咱们回来再聊。”
“嗯,再见。”
丁飞虎c栓子c史大刚三个人,离别了这个温暖的果园小屋,骑上战马,踏着积雪,又重新踏上征程。
群山峻岭,原野丘陵,全都被白雪覆盖了,远远望去,满眼都是白色的世界。
飘飘悠悠的雪花,还在降落,北风吹过来,卷起一阵阵雪雾,在山岭野地里,盘旋飞舞
“嗷——”
一阵低沉的吼叫声,远远地响起来。
漫天的雪花里,四野寂静,这种吼叫显得凄厉而可怕,栓子喊道:“有狼。”
没错,这是狼的吼声。
在茫茫原野上行走,遇到狼是常事。冬季里,鸟兽潜踪,尤其是这样的雪天,狼很难觅到食物,有时会跑很远的路猎食,越是饿狼,越是凶恶。
丁飞虎说:“不要管它,赶咱们的路。”
三匹战马踏着积雪,寻路前行,可是耳边的狼嗥,越发凄厉起来,“嗷——嗷嗷——”
急促而凶残。
“不好,”栓子叫道:“一定是狼捕食呢。”
“过去看看,”丁飞虎一拨马头,朝着狼叫的方向驱马前行,他耳音敏锐,从叫声中能够分辨出来,只有一只狼,是独狼。
难道是狼在追捕雪天的兔狐么?
拐过一道山包,眼前出现了一幅令人吃惊的场面:
雪里上,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矮个子,身材不高,看上去象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正在奔跑,后面,一头高大的野狼,紧紧追赶。
此时积雪半尺,奔跑起来异常困难,但是狼的身体灵活,比人迅捷得多,这头野狼,身高体长,肩宽头大,棕黄色的皮毛,一窜老高,张着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追到了男孩跟前。
丁飞虎等三个人没有犹豫,立刻扬鞭催马,向前奔去,男孩情势危急,不能不救,丁飞虎从腰里拔出宽刃匕首,喊道:“别开枪,”
这里四处都是敌占区,能不开枪的时候,尽量不开枪。
马匹趟开积雪,向前冲去。
就在这时候,野狼已经追上男孩了,纵身一跃,直扑男孩后背。
这一扑,是狼的绝招,既快又猛,大嘴岔直奔人的咽喉。
概凡狼虎豹等猛兽,最常用的就是这招,猛扑直下,锁死咽喉,从而一击致命。
但是丁飞虎离着还有几十米远!
只见那男孩灵活地一滚,向旁边一躲,躲开了狼的一扑,同时,手里挥动着一把短刀,朝狼反击。
“好,”
丁飞虎一边急急策马前进,一边喝了声彩。
这男孩身子灵活,反击时机把握得当,更难得的是,不慌不乱,游刃有余,象是练过武功的。
那狼一扑不中,迅速后撤两步,避开男孩的匕首,“嗷——”的一声怪叫,摇头摆尾,又扑上来。
向男孩的两腿张大嘴咬去。
狼这种东西,力量并非特长,靠的是耐力和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