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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咖啡馆。窗边老位置。但余波这次更换了常规餐品,咖啡和摩卡卷,换成了意面和桃子酒。
阿匡和余波面对面坐着。余波看上去异常疲惫。
阿匡扶扶玳瑁眼镜,说:“怎么啦你,看起来比我这出差半个月的人还累?”
余波揉揉太阳穴:“最近睡得不好。”
阿匡:“书写得不顺?”
余波叹口气:“就没顺利过好吗?”
阿匡:“这次又为什么?崽崽打扰你了?”
余波摇头。
阿匡:“那个徐行又骚扰你了?”
余波摇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波说。
阿匡嘻嘻笑:“你呀,你这是用脑过度。我说你随便写写得了,反正怎么写也成不了世界名著,你放一百个心。”
余波这才笑了:“你倒是蛮了解我。”
阿匡又伸直脖子,瞅瞅大厅。“咦,这两天怎么没看见咱店老大郝烺?”
余波端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郝烺把她挤得贴在门上,在她耳边说话,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吹进她耳朵里,弄得她心烦意乱,又倏地,消失不见。到现在,余波也没有完全弄清楚,那晚到底是梦、是喝多了出现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除了质问当事人郝烺本尊,这事似再无其他验证途径了。但,余波绝不能开口问。
自那晚以来,余波又快一周没下楼了。不管是真是幻觉,她只想尽快忘记。不见,不想,不打听,是帮助忘记这个麻烦的唯一方法。
下午下楼来咖啡馆见阿匡,为避免可能会在大厅碰到郝烺,余波特意走后门,经停车场,绕了一大圈,最后从咖啡馆另一道门进去。余波意识到,只要她还在这公寓里住着,以后这条道便会成为她的常规路线了。
但当阿匡提及郝烺的名字,余波还是忍不住好奇。“你找他有事?我看你一直在打量大厅。”余波说。
阿匡:“我一朋友有次来找我,在前台咨询时遇到郝烺,印象特别好,想认识他——”
余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的?”她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醋意。
阿匡:“我一直都热心呀——对了,郝烺的微信号是多少?”
余波:“我怎知道?”
阿匡望向余波,一脸狡黠:“据说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的社交生活丰富了不少,又是烧烤,又是和郝烺喝酒,怎会连微信号都没有?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余波把餐巾扔到阿匡脸上:“都是偶遇知道吗?偶遇!”
一个肩膀厚得能表演胸前碎大石的肌肉男站在桌前。“两位同学下午好!”肌肉男说。
余波认出他是咖啡馆老板,又想起上次读书会的糗事。她没吭声,把砖扔给一向心直口快的阿匡。
阿匡果然接招了。她从眼镜上方望着肌肉男,“我们哪像您同学了?”阿匡说。
肌肉男也不示弱:“您真幽默——比您的眼镜还幽默。”
阿匡生平最讨厌别人取笑她高度近视,一点就着的节奏,屡试不爽。阿匡将餐巾摔在桌面,朝吧台喊:“服务生——”
那位满脸痘印的服务生朝这边望望,看见老板跟人杠上了,又忙缩回脖子,装作在忙没听见的样子。她可不想蹚老板的浑水。
肌肉男:“哎,请别生气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打听一下你那天看的书的书名——”他望着余波,“那本书听上去蛮有意思。”
还未等余波接话,阿匡马上以惊讶的口吻说:“你也读书?”接着又上下打量肌肉男的肌肉,嘴里发出啧啧声。
肌肉男:“当然读呀,没有谁规定只有眼镜才喜欢读书是吧!”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