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
咚咚咚……
擂门声再次响起。
“你是……谁……谁……”余波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风里断线的风筝,随时能被刮到无影无踪。
“是我。郝烺。”门外有人说,“你——你可还好?”
“我……我很好。”余波稳住了即将崩溃的神经,旋即又起疑。他怎么知道我住719?他要干嘛?
“你开门,让我看看,我得确定一下。”
余波犹豫着。
“开门呀。”郝烺语气开始烦躁,“不然我吵醒全楼的人……”
余波将门打开一条缝。郝烺一下子挤进来,又反身将余波挤得贴在门上。
“别动。”郝烺说。他左手握住余波的后颈窝,右手伸出去,准确摸到墙上的门厅开关,摁亮。
“你要干嘛?”余波说。因攥得太紧,水果刀刀柄硌疼了她的手掌。
“叫你别动——”郝烺说,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语调。他伸手撩开余波额头的碎发,仔细看了看,又检查了她的左右面颊,不知在找什么。
余波:“你到底在干嘛?”
郝烺:“还好,没撞伤。”
余波:“你半夜三更擂我门就为这个?我有没有撞伤,我自己不知道?”
“当然不是为这个——”郝烺伏在余波耳边神秘的说,那语调那吹进余波耳里的热气,让余波立时又心烦意乱,“你……你……”
郝烺左手一用力,将余波拉近自己,余波被拉得紧贴着他,她的腰几乎被郝烺的大手箍住,动弹不得。余波上身竭力绷直,后背僵着,“郝……郝烺……你……”余波的声音颤抖着。
郝烺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瞅着余波,他的右手绕到余波背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余波攥紧的拳,取出那把小小的水果刀。
“以后别用这个,这个对你更危险。”郝烺说,又笑着望了望余波,“继续用牙签吧,那个挺适合你。”
余波强压心中怒火,她一字一句地无比有力说:“你半夜敲门,我被迫用水果刀防身,然后,你说这样很危险,你堂堂一店之长居然也敢这样?!”既然力不如人,她只能靠讲道理说服敌人了。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将眼前这个人从七楼扔下去,余波会毫不迟疑。
郝烺却好像一点儿也不没觉得自己行为荒唐,他恢复了他一贯的懒洋洋的语调:“秦征说你特别——”
余波的神经再次绷紧:“你怎么知道秦征说什么?你又偷听?你是偷窥狂?”
郝烺叹口气,仿佛在说,我本想放过你,你看你,可别怪我哦,这是你自找的……郝烺又慢慢走近余波,余波被逼得后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就那样知道了。”郝烺很无赖又很无辜的说,两粒酒窝盛满了坏笑。
余波又被挤得贴在墙上。郝烺上身慢慢倾过来。这一次,冷静下来的余波真切的闻到了他身上、他嘴里的酒味。这家伙,今晚到底是灌了多少?
但这一次,郝烺没碰余波。他的眼睛在距离余波的脸几厘米的位置停住,他的目光在余波脸庞、胸脯打量,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哪儿特别了?我看应该是特别不特别才对。”
最后那一刻,郝烺的目光落在余波眼睛上,他深深地盯进她的眸子里。这是第一次,他们这么近距离的对视。郝烺本想说句玩笑话来着,“你到底有没发育成熟……”猛然间,他的后脑勺感觉被人一斧劈开了,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郝烺夺门而出。
接下来的一周,郝烺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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