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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回家了,岳母却因为紧张和糖尿病恶化住进了医院,家里有限的人力物力资源又被分散了一半。

    岳父回家的第二天快中午了,我和雁到岳父家去看望岳父。按门铃没有回音,雁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屋里静悄悄的,推开岳父岳母的房门,床上空空的。

    我们有些紧张,看到背面小屋的门关着,我推开门,看见小单人床上岳父紧紧地缩在厚厚的棉被里,听见有人进来,岳父抬眼看见我们,目光中有一种忧郁悲凉。

    我从没看过岳父有这种眼神,心里掠过一丝不忍。望着躺在床上病弱的岳父,我不禁回想起我和雁刚结婚时,我第一次去看岳父岳母,那时岳父还在部队服役,是一名高大英武的军官。部队的基地在一个小城,我们回家的火车早上五点经过这座小城,岳父四点多钟就起床送我们去火车站,在寒风里,他推着自行车,上面放着我们的行李,我和雁跟在后面小跑着都有点跟不上。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岳父就倒下了,就要面对人生最残酷的最后。

    我感到雁心里也很不好受,她问父亲:“爸,你吃早饭了么?”

    岳父声音微弱地说:“我不饿。”

    雁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都十二点了,怎么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饭很快就做好了,岳父吃了很多,看起来他是饿了。如果我们不来,他也许还要在床上躺一下午。我对雁说:“不请人是不行了,你父亲母亲都需要照顾,你们姐妹三个都要上班,再这样拖下去大家都会被拖垮的。”

    雁把请人的想法跟她两个妹妹一说,她们都很高兴。雁给社区打电话,希望她们介绍一个帮忙做饭的人,社区负责人简单问了家里的情况,说傍晚会派一个家政服务人员到家里来面谈。

    下午四点多钟,雁的小妹开着奔驰商务车带着三个孩子先来了,不久她二妹也开车把岳母从医院里接回来了,一家人凑齐,等着保姆的到来。

    快到五点钟时门铃响了,雁跑过去打开房门,带进来一个矮个子女人。女人有五六十岁,一边与大家点头打招呼,一边四处张望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雁把大家介绍给她。她自我介绍说,她姓张,是黑龙江农村人,出来做家政工作已经有五六年了,她还学了面点,有二级面点师证书,似乎不经意之间还提到她的亲妹妹在市里一家著名公司老总家做保姆。

    她的面相打扮不像农村人,一般从农村来的脸色比较红,皮肤也比较粗,衣着也不太会搭配,她的脸色苍白,还带着一副眼镜,衣着虽然算不上时尚,但搭配的中规中矩,如果从区政府办公大楼走出来,你一定以为她是一位快退休的老公务员。

    谈了一会儿,相互大致有了些了解,张姐说她可以来干。雁跟她交代了工作,每天十一点上班,五点下班,负责做两顿饭。张姐起身告辞,大家将她送到门口,忽然,她回身说要到阁楼看一看,大家都愣了。张姐自己上阁楼转了一圈,下来时她挺惊讶:“阁楼真大呀,得有一百六七十平米。”

    送走了张姐,大家回到客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张姐。雁的小妹对张姐非常不满:“这个张姐太没有规矩,主人没让你上阁楼,你凭什么上个楼,农村人就是没规矩!”

    我想了一下,觉得张姐上楼也许另有原因:“也许张姐想看看工作环境,评估一下工作量,从十一点到下午五点,除了做两顿饭,也许她还想帮着扫地擦地,她要看一下房间面积才好心里有数。”

    小妹对我的说法不满意:“这就叫不懂规矩,到主人家干活,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没让你干的你就不能干,你随便乱闯,丢了东西算谁的?”

    岳母替我打圆场:“这个小张看起来还挺老实的,既然来了,就干一段试试。”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从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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