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穆赟道,“爱如何唤都随你,不过我更爱听你叫我阿赟。”
凤榕溪站在两人身后,气得牙痒痒,她也想像翠红这般鸟依人,可她做不出来,如今能与吴穆赟正常对话,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要知道从前她都不敢抬眼瞧吴穆赟。
“日后为吴家开枝散叶的事,还得指望妹妹为我分担一半了。”凤榕溪为了挽回形象,不得已降低身份讨好她。
“那是自然的,姐姐与我一同伺候阿赟,我们理应相互照应。”翠红点点头,依然是谦卑的模样。
“见你们一个知书达理,一个温和谦顺,为夫便放心了,你们能和睦相处,我吴家才能万事兴旺。”吴穆赟露出欣慰模样,实则满心不在意,不过是给她们施加压力,让她们暗地里斗,莫要时常麻烦他。
“眼下妹妹有了自己的院子,可是要好好庆贺,我命丫鬟们备上酒菜,好好畅饮一番如何?”凤榕溪这个建议倒是十分贴心,翠红顿时“感动不已”,连表了好些感谢之意。
晚些时,三人坐在一块吃了午饭,那画面看着真叫一个和睦,相互夹菜,喝酒聊天,欢畅得很。
人潮一散,回到各自院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凤榕溪坐在摇椅上,看着对面院中摇曳的烛火,她提醒自己一定要耐住性子,隐忍不发,她越发显得大度,翠红才会对她慢慢失去了防备。
“今晚可是相公的洞房花烛夜呢。”她低语喃喃。
欢袭闻声也不好说什么,端了碗茶水给她,便默默立在一旁候命。
京城,皇宫。
太阳东升,淡薄的亮光似给整座皇城度上一层金粉,又好似普照的佛光,透着丝丝暖意,同时也让人内心回归平静。
在这皇宫里当差的,应属侍卫和禁军轻松些,每月都有休沐之日,也不用像宫女和太监那般,人前人后的伺候,唯一不当之处,就是规矩多,私下不得随意与女性接触,哪怕一个眼神。
今日,夏淳沣正是休沐之日,他本想寻着几个要好的坐一块聊天打探消息。
“袁宏!你在哪儿?”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屋外想起,无需多说,他知道必定是七皇子翰林。
闭上眼睛本不想理会,怎知这皇子傲气得很,直接便推门进来了。
此时,夏淳沣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听他进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还睡着呢,快给本殿下起来。”说着翰林便跳上床,任身后的廉子如何也拽不住。
不消一会儿,夏淳沣好似挺尸一般,坐了起来,冷眼一眯,“殿下何时变得这般不知礼数?”
翰林一愣,眼中多了抹怯意,“我我就是想让你陪我玩。”
廉子愤怒的看着夏淳沣,有气不敢出,谁让他将七皇子收拾得贴贴服服的,亦是没了往日脾性。
“你今日无需去书院?”夏淳沣一脸狐疑。
不管翰林如何的贪玩,他都必须提醒他,一切以学习为重,想要玩闹都得习好功课,翰林还偏就服他。
“我已经像父皇请示过了,今日可以随母妃去锦园放纸鸢,可将你带做随身侍卫。”说到这事,翰林一脸兴奋。
夏淳沣笑了,“你应知我不能与女眷靠近。”
翰林拉了拉他的手臂,道,“你只需要负责保护本殿下的安全,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包括放纸鸢?”夏淳沣故意逗他。翰林立刻瘪瘪嘴,已然不大开心,他伸手将翰林整齐的头发揉乱,“殿下屋外稍等片刻。”
锦园原本是太医院的太医种植名贵草药的地方,因地方宽敞也供人玩乐。
到了锦园,容妃的车马早在外等候,见着翰林与夏淳沣一同出现时,眼里的愕然一闪而过。男女有别,夏淳沣只是悄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