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里面走,一直走到里,和阿满仅隔一道空门。
阿满睁开了眼,看到了李长风,然后皱了皱眉,问他说:“你是流霜阿姆家的李长风?来这里做什么?”
李长风回他:“先前你对我母亲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来是要回一句道歉。”
陈阿满脸上一僵,然后五官都飞扬起来,张嘴拍腿大笑:“村子里那些老东西都说你虽然是外姓人,可却是陈家沟读书最多的人,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自从我破海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叫我认错的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陈阿满像表扬他,可是脸上却止不住的讥讽神色,像偶然走路发现有条狗对着自己大叫,他伸手就能掐死这狗,可又感觉到好笑。
因为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子不是普通人,他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骨寒体这种体质,先天就和修行无缘。
不对,应该是短命鬼!陈阿满心里添了一句。
“趁我还不想动手,快滚吧!”也许是因为对他无法修行的怜悯,又或许是像掐死狗一样不愿脏了自己的的手,总觉得既然自己现在是修行者了,应该有点身份,总之陈阿满闭上了眼,片刻忽然察觉到什么令他讨厌的事情,于是睁开眼,皱起了眉。
因为李长风还站在他面前,就站在门前,一步也没有退。
“我说了,你要道歉。”李长风眼睛明亮,盯着陈阿满。
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阿满说话了,陈阿满笑了起来,他想起以前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朝他泼了一瓢冷水,他当然感觉到愤怒。
但他却笑了,这笑容里面藏着太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阿满心里在想自己究竟要怎么折磨李长风,才能对得起这一瓢冷水?
陈阿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了腿,手掌托着下巴,胳膊架着雕花椅子扶手
他笑着说:“你母亲是外姓人,没有丈夫带着两孩子进了村,在村子里勾三搭四,谁知道你们是谁的野种?我说她水性杨花难道不对吗?就算你妈当着我的面,我也敢说,你妈就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李长风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从容和淡然,他低着头,然后抬头对陈阿满说:“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狗改不了吃屎,真是一家子贱骨头,非得给你一巴掌才知道疼。”陈阿满脸上的不屑更重,但是他又发现原来陈家沟还有比自己更没骨气的人。
“刚才我对你说,我要你给我母亲道歉,但是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我告诉你,只要今天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杀死你!一定!”
早间的阳光突然变得不再温暖,庭院卷起了风,这风由变大,把庭院里的藤架吹的哗哗作响,天变了。
陈阿满离开了座位,他的速度甚至比屋外院子里铁梧桐上掉落的叶子还快。
李长风一直盯着他,此时却来不及反应,胸前一只手堪堪探过来,试图撕裂他的胸腔,从内堂的座椅上到门外的李长风胸前,只不过眨眼功夫。
陈阿满的速度太快了,李长风身体后仰,耳畔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他却不能停哪怕一刻,身体翻出了屋子。
阿满没有继续追逐,其实只要他愿意,近身的那一刻,李长风已经死了,但他有的时间,他像猫儿逗弄老鼠一样,要慢慢的玩才有意思。
很久没有这样折磨人了,陈阿满内心那股嗜血又活络起来,很兴奋。
他犹记得破气海以后,他找到了赌场外每次看到陈阿满都要揍他的陈记馒头老板,陈阿满用刀片他的肌肤,看他快断气了就用真元输送生机,足足片了三百多刀才让他断气。
这样的游戏真想再来一次,陈阿满这样想。
李长风不愿,他从头到尾都在很认真的战斗,一如他在陈家沟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在认认真真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