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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男人,所以我要去讨回一个公道,哪怕他是整个陈家沟里唯一的修行者。”李长风平静的说。

    李勿执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哥哥,但她还是想试试看:“母亲和我都不希望你去,如果这件事情被母亲知道,他一定会罚你一周不能吃腊肉!”

    在她的年纪看来,这已经是非常非常严重的惩罚。

    李长风摸了摸勿执的头,笑着说:“所以啊,为了让你哥哥能吃上腊肉,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很快就回来。”

    他挎上一壶花羽箭,从门槛上抄起斜放着的黑铁扑刀插在腰间,迎着光出了门。

    李勿执虽然还,可她也懂得这事情严重性,她慌忙离开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说现在还有人能救李长风,那只可能是根叔了。

    晨间足音惊飞鸟,李长风沿着山路石阶朝山顶迈步,他的精神和身体暂时分离,脚步不停,脑袋却在认真回忆根叔平时教他的招式。

    李勿执说的没有错,别人或许不知道普通人和修行者的差距,李长风应该深有体会,因为他无法修行,不是不愿,而是根本无法修行。

    他是骨寒体,李长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就不是很喜欢,后来在根叔的口中听到了完整的解释,他显得更加茫然和无奈。

    这三个字意味着李长风体内的经脉纤细,根本无法容纳元气,甚至于过度运动都会让血管崩裂。

    李长风不止一次在山间因为追逐野猪而身体潮红昏倒,因为过度用力,血管崩裂,血液渗透而出却又无法流出体外,所以他的皮肤显得很红。

    所以,李长风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和一个修行者的差距。

    这山路由陡峭变得平缓,前方逐渐展露一座石台,因为到了佛座前,陈家沟众人皆信佛,这佛背靠山壁,俯瞰众生,不怒含威,有着普度众生的宝象,霞光和白云在佛顶螺旋,让人催生敬仰。

    佛前,应该叩首,可李长风没有,他站在佛前,尽管仰视,脊梁却笔直。

    李长风不信佛,至少不喜欢这尊佛,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尽管对佛来说,自己真的很渺,可他就是没来由的不喜欢,于是摇了摇头,从另一边离开,他还有要事要去做。

    这佛的眉眼间,白云如绸,飘荡间竟像是佛抬起了眼睑,视线透过丛林越过石阶盯住了李长风的后背,李长风有感应似的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平静如常。

    这一切都没人知晓,连李长风自己都没法确定。

    彼时已进入仲春,清晨的山顶露雾厚重,虽有阳光照射,山风越往上也也是凌冽,李长风走的额头都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终于停在了一座院子前面。

    陈阿满无父无母,以前是村落中的一个流浪儿,吃百家奶长大,所以性格百样,能在人前跪下恭敬舔狗盆,也能暗巷摸黑捅刀子。

    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本《引汐录》,某一天终于破海引汐,成为了真正的修行者,从此他就成了陈家沟一霸,那些以前欺辱过他的人,他百倍千倍的讨还回来,以前让他舔过狗盆的人,他把他们舌头割下来丢给狗吃。

    就像一个憋屈了二三十年的乞丐,摇身一变拥有了万贯家财,他当然要把内心的欲望一次性释放出来。

    所以阿满在山顶修的庭院极尽繁荣奢华,红柱青瓦白墙,竹林流溪松石,梁柱雕龙,对陈家沟这种良田不过万亩的村庄来说,这已经是豪宅。

    透过三道木门,阿满正端坐正上方,闭着眼靠在铺着雪色白裘椅背上;

    他比李长风大九岁,李长风今年十三,陈阿满今年二十二,却没有想象中猿臂虎躯,熊头大耳,相反,阿满生的清秀,唯一比较跋扈的是他的眼睛,眼角飞扬,纤细狭长,虽然闭着眼,却能看出他的阴狠。

    李长风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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