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武怀义面不改色应道:“这小子自从上次与犬子青城发生争执出走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不过他本是我从塞外带回来的,如果说跑回塞外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易夫子直盯着武怀义:“怎么,大将军手底下掌着玄影堂,却对这个义子的行踪如此不关心么?”
武怀义正色道:“国师见笑了。玄影堂乃是国之公器,焉能用来查找私事?何况大敌当前,又哪来的闲暇去顾及这小子。”
易夫子眼里精芒一闪,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草原深处,一支骑兵正在行军,队伍的前方正是凌风和巴鲁。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六年前我父母被杀一事,前面那个部落的人会清楚?”凌风看着远方,眼眸里露出几分期待。
巴鲁皱了皱眉头:“殿下,准确地说应该是您的养父养母,您是单于的儿子,草原的主人。”
凌风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巴鲁只得继续说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六年前绍布一族确实在离雁栖山最近的地域活动,即便不是他们所为,也应该知道些线索。”
凌风听罢默然不语,只是催动战马加快了脚步,巴鲁不敢怠慢,也提速追赶了上去。
过了没多久,凌风便瞧见了地平线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帐篷。
“是那里吗?”凌风勒住战马。
“正是。是否立即攻击?”巴鲁恭敬地答道。
凌风点点头:“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遵命,殿下。”巴鲁向身后的战士们挥了挥手,数千铁骑便欢呼雀跃着向远方的绍布部落席卷而去,马蹄声震耳欲聋。
凌风一言不发,放慢了马速慢慢地向前方踱去,巴鲁也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身后,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得凌风和巴鲁到达,巴鲁手下的人马已经稳稳地控制住了整个营地,这次他们果然收敛了许多,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里,除了一些拿着武器的胡人死者,并没有太多老弱妇孺的身影。
在一片大空地上,所有的绍布族人都被赶在了一起,他们惊恐地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骑兵,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鲁!是你!”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凌风和巴鲁勒住战马,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独臂中年男子分开人群,挤了出来。
“绍穆尔?你竟然还活着?”
巴鲁认出了此人,并向凌风解释道:“殿下,此人之前和我一起在蒙克帐下效力,但自从断了一臂后,便被绍布给取代了。”
“巴鲁,你究竟为何带人袭我部落?”绍穆尔大声问道。
“这位是祁支单于之子,草原真正的主人,色勒莫殿下。”巴鲁朗声说道:“我已经改邪归正,悬崖勒马,追随色勒莫殿下讨伐蒙克。”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议论纷纷。
“祁支单于之子?”绍穆尔疑惑地看着凌风:“祁支早就被诛杀了全族,哪里来的什么野种?”
“大胆!竟敢口出污言!”巴鲁拔出弯刀,却被凌风抬起马鞭制止了。
凌风下得马来,走到绍穆尔身边,拔出随身的匕首指着绍穆尔:“你可认得这把匕首?”
绍穆尔倒也是条汉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匕首,嗤笑一声:“即便这把匕首是祁支的又如何?随便找个人拿着把匕首就能号称是草原的主人了?”
“你怎么知道祁支全族都被杀尽了?”凌风收回匕首,冷冷问道:“六年前,雁栖山里有一群村民被你们屠杀,你可知道此事?”
“六年前?雁栖山?”绍穆尔恍然大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野种!”绍穆尔狂笑了一会儿,继续出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