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他脸色很难看，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秀珍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她？范天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没有。

    他知道自己就这样回去肯定没好事，可是为了老母亲，他还是要回去一趟。要不然老母亲死了他会后悔一辈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秀珍哭着问你他还会回来吗？范天云发誓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坐地铁到达火车站，买好票后就出发了。一路上他想起了母亲的一辈子，自从嫁给父亲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她是经历过挨饿的人，所以一辈子特别细，也为他操碎了心。新蓉跟着他也没有过上过好日子。他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妻子，更对不起秀珍，是他的自私害了很多人。

    他心里一直在自责，他不敢回老家，他害怕村子里人的唾沫星子会会把他淹死，他只是去医院看看母亲，就够了。

    武新蓉伺候完婆婆如厕，她就给婆婆配好药，端上一杯开水让她吃药。婆婆手背上还打着吊针，她一脸的憔悴，面无血色，就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范天云提着东西从门口轻轻地走进来，其他几个病友都望着他，他看到新蓉无微不至地伺候婆婆，他心里很感动。

    老母亲看到天云回来了，她伸手过去抓住儿子的手，哭着骂他怎么才回来，他这样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新蓉看到丈夫后，她委屈地用手捂着脸哭起来。骂完了，老母亲告诉他一定要和媳妇好好过日子，大孙子可争气了，这次在实验中学看考全级第一名。她颤抖着双手把儿子和儿媳的手握在一起，希望他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范天云任由母亲摆布，他很享受这个时刻，当他望着新蓉泪汪汪的大眼睛，她比以前更加消瘦，皮肤黝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知道自己亏欠她很多，可是他又离不开秀珍，他心里很矛盾，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新蓉跟着范天云从病房里出来，他们两个在医院的长廊上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为了打破沉默，秀珍先开口问他：“那一万元是你寄来的吗？”范天云说是的。秀珍又问他为啥告诉她假地址，她去成都找过他，还是没有找到。范天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

    新蓉又问他这次回来还走吗？范天云撒谎说他那边诊所离不开人。新蓉直截了当地说，是你离不开王秀珍吧？

    范天云知道她什么都清楚，就开门见山第说：“新蓉，你是个好女人，我们离婚吧！你以后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吧。我对不起你，更不能让你这么白白等下去了。”

    新蓉哭着说：“原来你这次回来是专门和我离婚来的吗？我为你受那么多苦就只能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吗？你到底爱她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俩已经伤害了两个家庭，也伤害了彼此的另一半。”

    范天云心里一阵难过，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新蓉。

    新蓉又接着说：“自从你走后，我经常受到村里人的欺负，尤其是流氓恶棍，他们对我图谋不轨，还有那个混蛋”她捂着脸哭起来。

    “还有谁欺负过你？说啊”范天云摇着她的肩膀气愤地说。

    “就是郑玉和那个王八蛋，他乘你不在，仗势欺人，他霸占了村里的寡妇留守妇女不说，还想占我便宜，没有男人家的女人和孩子，人家谁想欺负就欺负，你把我们都害死了。”

    范天云气得火冒三丈，他自己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去糟蹋，虽然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但是谁要想欺负她，那还得打着灯笼好好瞧瞧，他到底是谁？

    其实他原本不想回老家的，主要是他自己做的事很丢人，没脸回去。可是这一次他主要是冲着郑玉和而去的，他来到郑玉和家，他正好坐在院子里喝茶，当他看见范天云回来后，他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永远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