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兴趣,但对与打仗有关的事(譬如守碉堡c防匪特等)总是跑在前面。我透过他那粗犷的c大大咧咧的外表看到了一颗善良的c细致的c关怀战士的心。
我的舅舅和舅母是1949年5月份江西一解放就考入上饶赣东北地方干部学校的。我了解到赣东北地方干部学校也是经过三千里行军来到贵州接收地方政权的,舅舅c舅母肯定在贵州工作。我很想找到他们,远离家乡,多么希望身边能有几个亲人。可是贵州这么大,上哪去找?
一天,我在《贵州日报》上看见一篇文章,作者的姓名和舅母的一样。内容是说,她原是江苏的一名纺织女工,曾寄居在江西的一个亲戚家里。后来她参加了革命工作,经受了三千里行军的考验,提高了政治觉悟,丰富了革命知识,被分配到一个县的妇联工作,并参加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她感谢党对她的培养,使她从一个纺织女工成长为一名国家干部,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她决心一辈子跟党走,努力做好妇女工作,为党争光,为妇女争气云云。我大喜,一切情况都符合,她准是我的舅母无疑。“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立即给《贵州日报》社写了封信,打听该文作者的地址。信写好了,还没寄出,就接到母亲的来信,告诉我:舅舅在贵州施秉县财政局工作,舅母在施秉县妇联工作。我立即给他们写信,从此联系上了。虽然同在一个省,相隔得却并不近,有好几百里呢,还是没有机会见面。
这天,通讯员把我叫到队部去,说是指导员找我。我来到队部,季指导员客气地叫我坐下,然后对我说:“你跟着前一期学员学了半期,又跟着后一期学员学了半期,加起来也就算是学满了一期。现因工作需要,准备让你提前毕业,到省军区学通讯去。你愿意吗?”学通讯?通讯是干什么的?我茫然不知。但觉得能早点毕业,早点到野战部队去,这是我们每一个军大学员的愿望,便希里糊涂地点头答“好”。
班里开了个欢送会,给我作鉴定。同志们讲了我许多好话,令我十分感动。虽然大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是感情很深。现在要分别了,确实是依依不舍。
没想到全中队一百多号人集合起来为我一个人开了个欢送会,中队领导c各班学员都在欢送会上讲了话,对我寄予了殷切的期望。我——一个15岁的孩子,什么时候承受过如此隆重c亲切的厚望?这使我受宠若惊!
欢送会上还演了学员们自编自演的节目助兴。其中有个节目出现了“嘀嗒嘀c嗒嘀嗒”的台词,这才使我领悟到,我所要学的“通讯工作”是不是和发电报有关?
全校一共调了十余人,都是些不到0岁的青年。我们被编为一个班,任命了班长和副班长,我被任命为副班长。大家背上背包,离开了亲爱的军大,离开了朝夕相处的同学,步行着向贵阳进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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