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问清真相,有没有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和昔日同门相残?”董千陌慢慢走来,每说一个字,宋逸峰脸上便落下一滴汗。心想定是两日前和师弟们商议如何对付苏扬,这懦夫卓航不但偷听了去,还告了密。宋逸峰一边怕,一边恨得牙痒痒。
董千陌走到宋逸峰身前,看了他一眼,见他紧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董千陌心想,让卓航跟着他果然没错,这些年自己云游四方,门派大小事情都是由董谭打理,苏扬一走,宋逸峰便在门中得势,此人看似忠良,实则精于算计,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歪念头,借此机会,回头杀杀他的锐气也好。
董千陌不再看他,转过头去,看向苏扬,脸上看不出阴晴,淡淡说道:“我知岳成非你所杀,如若剑谱在你那里,就拿出来罢。”
苏扬站起身来,拉起云起,拍了拍身上尘土,说道:“剑谱不在我手里,十日前就已经被三才派的问山河夺走了。”
“你胡说!剑谱你刚刚就揣在身上!”宋逸峰急道。
“你说的是这本么?”苏扬从怀里掏出一本剑谱,冷笑着扔给了他。
宋逸峰急忙接住,定睛一看,上面却写了“临月剑法”四个大字。“你耍我?”宋逸峰怒道:“师伯,莫要信他!这贼子狡猾的”
“你给我闭嘴。”董千陌对宋逸峰不耐地说道,转而对苏扬冷冷的说:“苏扬,我念你我师徒二人情分一场,你莫要诓我,那问山河什么本事,你又是什么本事?”
“这位老爷爷,我师父他真的没骗你,那剑谱是被那个问山河夺去了,他们人多势众,还结了个什么九宫阵,困住了师父,这才”云起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师父?”董千陌看向云起,见他不过五六岁模样,胖嘟嘟的,却说话利落,还有暗中讥讽他们以多欺少之意,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对!这个小胖子刚刚还练了剑,那剑法我从未见过,谁又知道那不是步云剑法呢?”宋逸峰又说道。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董千陌狠狠的瞪了一眼宋逸峰,却依然对云起说道:“既然这样,小娃娃,你就再把刚才的剑法练给爷爷看好吗?”董千陌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温和慈祥,但苏扬和云起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可抗拒。
云起心想这下糟了,爷爷说过沉默是金元宝,果然有理。云起求助的望向苏扬,却见苏扬正看向别处,仿佛在无所事事的等人,又像是在欣赏周围黑漆漆的夜色。
云起恨恨的想,你这算什么好师父!算了,豁出去了。便对董千陌道:“老爷爷你有所不知,我刚才练的那剑法,是我云家祖上所传,虽然拙漏,但一般是不予外人看的,既然您想看,我练给您看便是。”说罢没好气的从苏扬手中拽下长剑,练了起来,一招一式,练的竟然是真的步云剑法。
云起心里明白,倘若现在他随意挥舞,必然显得乱无章法,能否骗过董千陌这老家伙尚不可知,更何况,那个油头粉面的宋逸峰先前还瞧见过,又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偷看的,若练假的,必然要被识破。退一步说,就算宋逸峰忘了刚才所见,如果董千陌再让他练一遍呢?那岂不是要大大的遭殃?
二百余式练完,云起已然是气喘吁吁,胖胖的身体剧烈起伏,显然累的不轻——除去白日里在船上练的五遍,这已是他今天第七次练剑了。
董千陌看完,一言不发,待云起喘完,又淡淡的道:“再练一遍吧。”
云起虽然是想到过这个结果,但还是气的快哭了。但是命悬在别人手里,他又不能说半个不字,便又练了起来。皓月无声,洒在他小小身躯上,仿佛为他点了一盏灯,得到了全场的注视。
云起只觉长剑越发沉重,小胳膊小腿儿都快没有知觉了。刚练到一半儿,董千陌便说:“不必练了。”云起瘫坐在地,董千陌脸上犹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