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个临月派门人,为首的是两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正是临月派掌门董千陌座下二弟子卓航和董谭座下大弟子宋逸峰。十日前,他们二人奉董千陌之命,要去捉拿苏扬,夺回步云剑谱。但没走出黄山多远,宋逸峰二人便得到消息,苏扬云起已经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往安徽来了。于是他们便以逸待劳,在这长江两岸埋伏等待,到了这第十日,苏扬二人果然出现。
其时已然是月上中天,临月派门人本是想待苏扬云起睡熟,然后突然袭击,但没成想,这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真是夜猫子,大晚上练剑不说,居然还越聊越兴奋。临月派一众人等这才终于按捺不住,冲了出来。
“苏苏师兄,望你苦海回头,就把剑谱交上来吧!”说话的是董千陌的二徒弟卓航。他比苏扬略小几岁,从小和苏扬一起练剑长大,在苏扬被逐出师门之前,他一直拿苏扬当亲哥哥一样看待,感情最为深厚。于是话到嘴边,那苏扬二字怎么也叫不出来,还是一般地恭敬客气。
苏扬见卓航也来了,无奈的一笑,还未说话,宋逸峰便冷笑道:“还叫什么苏师兄!这贼子已被掌门逐出师门,现下又杀了岳成师弟,夺了剑谱,与我派已是血海深仇”
“好一个血海深仇!逸峰小师弟,你现在倒明白的很,尿裤子的毛病已经好了么?”苏扬还未等宋逸峰说完,便调侃道。
宋逸峰脸上一阵红白,心想这贼厮又拿小时候的事儿说笑,以前惧你是大师兄,只能忍辱负重,现在我人多势众,还怕了你不成!便怒道:“废话少说,这剑谱,你交是不交!”
苏扬收起微笑,从云起怀中缓缓的拿起那本剑谱,特地用手掌遮住了封皮上的“临月剑法”,继而很宝贝的揣在了自己的怀里,冷冷的道:“我若不交,你待如何?”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云起已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个没正形的师父,羞辱人家也倒罢了,你拿着个假剑谱冒充真剑谱就万万没有必要了吧?何不直接告诉他们,真剑谱已经被三才派的人抢走了?
“那就休怪我不讲昔日同门之情,拿命来吧!”宋逸峰早已按捺不住,剑随人动,飘逸如风,直向苏扬二人掠去。他一动,围在苏扬云起周围的临月派子弟,全部如浮光掠影,又快又狠,杀了过来。只有那卓航一人呆立原地,一动未动。
就在这紧急的当口,苏扬反倒不慌不忙,转头对云起说:“你莫要乱动,一会儿便好。”
宋逸峰见苏扬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脸上恼怒更甚,一手持剑,一手插进胸口衣襟,捏住了暗中从离家得来的阴毒暗器,孔雀翎。这孔雀翎本就厉害,机关甚是巧妙,一打开便如那孔雀开屏,百十只尖锐铁羽同时飞出,乱花迷眼之时,敌人便被射成了筛子。宋逸峰又在铁羽之上细心涂了剧毒,就是要百无遗算,定要一击得手,杀了苏扬。“苏扬啊苏扬,怕的就是你不轻敌,今天你必死无疑,除去了你这心腹大患,掌门之位我便志在必得。”宋逸峰心中想法一闪即逝,凝神向苏扬攻去。
眼见距离苏扬已不足五步之远,而那苏扬只是提着剑,却还不肯站起来,此时若是宋逸峰冷不丁使出孔雀翎,苏扬绝对无法逃脱。宋逸峰心中得意,正待掏出暗器,却听得一声怒喊:“够了!”
声音苍老而洪亮,从背后不远处传来。宋逸峰急忙拿出了怀中的手,在苏扬面前停了下来,因为这声音来自临月派掌门,董千陌。
“师父这老家伙居然亲自来了。”苏扬也自惊讶,一抬头,见董千陌就站在不远处的卓航身边,面沉如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临月派弟子纷纷拱手让道,宋逸峰也急忙退到一边,将剑刃垂下,双手抱着剑柄,一改此前阴狠的脸色,恭敬地拱手道:“掌门师伯,您怎么亲自来了,交给徒弟们处理”
“混账!我让你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