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火红一片,身旁的一棵老榕树也垂下了长长的影子,很有些萧索。
云起心中颇有感慨,诗兴大发,转过身去,面向榕树,缓缓的道:“且慢,待我题诗”话未说完,却被苏扬提了起来,苏扬不理会云起的乱踢乱打。淡淡的道:“诗是题不成了,这里有一个死人头你提不提?”说罢,把左手提起,手上赫然抓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云起哪见过这般恐怖场景,吓的手脚都安分了下来,骇然盯了那人头半晌却道:“这个人头好眼熟啊!”
苏扬放下云起,将那人头抛在一边,道:“嗯,是蓬莱客栈的店小二,就是他下毒害死了付雷。”云起道:“他跟过来的么?”
苏扬道:“嗯,你刚欣赏景色的时候,我便去那石头后面拿他,谁知他脖子那么脆弱,只一扯,脑袋就掉下来了。”夕阳残照,老榕树的影子盖住了苏扬的脸,显得他的容貌格外阴森。
云起望着他打了一个寒颤,心想,店小二脖子脆弱,我的可也不结实,还是赶快回去找爷爷的好,便道:“师父!你好快的速度啊,能不能再给弟子演示一遍?”
苏扬心想这小子终于知道厉害了,恩威并重果然见效,便道:“那你看好了,我使的这步法叫做寒光步。”说罢飘然转身,如一道寒光般便到了几丈外那块巨石,苏扬笑吟吟的转身,却见云起慌乱丢了长剑c剑谱,正拼命往远处跑去,苏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冷哼一声,施展轻功就向云起处掠去,途中用内力吸起剑谱,眼见云起离自己只有几十步远,却听一声大喝传来:“苏扬贼子!往哪里跑!”
喊声回音尚在,转眼间便跳出十余人,将苏扬拦下。苏扬心道一声不妙,待要施展身法脱身,那十余人已将苏扬围得如铁桶一般。苏扬见这一十二人全部一袭白衫,领口绣了三颗星,便知是三才门人,为首一人便是三才武科科首的二弟子问山河。
苏扬顿下身来,冷声道:“山河兄,我与贵派向无瓜葛,不知拦我作甚?”问山河怒道:“废话!你杀了我派弟子付雷,更夺走步家剑谱,罪无可赦,现在把剑谱还来,便饶你一条性命!”苏扬仰天一笑,道:“哈哈,当真可笑,人人都让我‘还来’剑谱,难不成你们都是步家的徒子徒孙么!”问山河脸上一红,心想这贼子阴损的很,偏偏还有些本事,便道:“是不是我们的暂且不说,总之不是你的,你把剑谱拿来,便抵了付雷一条性命,这就放了你走。”
苏扬冷哼道:“别说付雷不是我杀,就算是我杀的,我若想走,凭你们也想拦住我?”说罢脚下发力,腾空而起,就要跃过众人头顶,问山河大吼一声:“布阵!”只见三才弟子纷纷抛出一条细链,竟在苏扬头上交织,形成一张巨网,苏扬见网成将下,掠向离他最近的一名三才弟子,却见那门人往后猛撤,巨网拉拽之下,立时落了下来,苏扬陡喝一声:“满天星罗!”手中利剑仿佛化身千万,只听叮当之声大作,那铁链都一寸寸断裂开来,散落在苏扬周围,三才门人无不骇然变色,问山河心中更是一痛,心想,如若今天抢不回剑谱,这散功链便没脸还给师傅了。当下沉声道:“结九宫阵!”苏扬闻言冷笑,心想这劳什子三才门也就这点出息,不是布个网就结个阵,当真猥琐至极。
苏扬却不知此阵乃是五岳派掌门联合所创,若入此阵,若非天文数理精通之辈难免要惨死阵中,曾一度视为守山秘技,威力委实非同小可,只因三才此行势在必得,何况对手又是武林翘楚,便使出了这看家阵法。苏扬心中记挂着云起,无心恋战,拖剑便走,问山河见苏扬要逃脱,飞身相迎,直直一剑向苏扬刺去,苏扬闪过这一击,贴身而上,一记碎碑手轰在问山河左肋,问山河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一般,喉口一甜,涌出一口血来,苏扬被他这一阻,却也落在阵中,只见三才弟子口中念念有词,步如疾风,每位弟子所走步法皆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