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莲花峰,中原一支临月总堂。
“掌门师伯,岳成师兄他,已经死了!”大堂之下,一黑袍高鬓的青年拱手低头,沉声道。
“什么!”董千陌已是发须全白的老人,然而一张脸竟十分紧致,皱纹极少,面色红润,竟像一个三十的壮年,董千陌道:“逸峰,岳成是谁所杀,你可知道么?”宋逸峰头更低了,额头冒汗,沉声道:“弟子听说岳成师兄是,是被苏扬所杀,剑谱也在他手里!”
“啪!”的一声,董千陌怒不可抑,竟将座下扶手捏碎,“这孽畜!早知今日,就该将他一身修为废在这月静堂上!”
宋逸峰抬起头来,眼中得色一闪即逝,道:“师伯切莫动怒,毕竟只是江湖传言,不可全信,我相信苏师兄,不,苏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董千陌闭眼道:“罢了,卓航,你和逸峰去找苏扬,这件事关系重大,一定要越快越好。”
苏州城东二百里,榕树坡。
苏扬和云起坐在树下休息,此时正值晌午,日头猛烈的狠,连榕树叶都晒的无精打采。
苏扬递给云起一块苏州城的芙蓉糕,道:“吃了吧。”云起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只是胖嘟嘟的小脸依然嘟着,似乎对苏扬依然不满。苏扬见他吃着点心也不肯给个好脸色,就道:“昨夜我扛着你的时候,你可知道先后有多少波人拦路么?”云起表情突然严肃下来,放慢了吃糕点的动作,缓缓的道:“七波。”苏扬哼道:“你记性倒好,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拦我们吗?”云起一脸悲痛的看着苏扬,手中的糕点都险些拿不稳,颤声道:“难道,难道他们都要来抢我?”苏扬愕然张开了嘴,半晌怒道:“我呸!你这死胖小子,除了你爷爷,也就我拿你当个宝!”云起淡淡的说:“哦。”又低头吃了起来,苏扬只觉心中烦闷,恨不得把云起吊在树上毒打一顿,苏扬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下,温声道:“起儿,他们都是冲这剑谱来的,你要把这剑谱的一招一式都记下来,我叫你画出来时,你便画出来。”
云起道:“你要毁书灭迹么”苏扬想这小子的确聪明,就道:“嗯,所谓千算也有一失,这剑谱我不可以看,不然冤屈更难洗刷,本来我苏扬身上的冤屈还少了,会在乎多加一件?只是你跟着我,难免会有不利,总之你要记熟,何况这剑法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就连临月剑法也要逊它几分,天下有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就便宜你小子了。”
云起道:“还有糕么?”
苏扬拿着剑谱的手疆在空中,黑着脸从腰间取出一块糕来递给云起,云起却一脸嫌恶的接了过来,还用胖手蹭了蹭糕的表面。苏扬终于忍无可忍,“铮”的一声抽出了昨晚夺下的一把长剑,却见云起甜甜的冲着自己谄笑,又用小胖手擦了擦糕,说:“师傅,您吃!”
盛夏午后,阳光温暖,蝉声也倦了起来,苏扬让云起将书中所画所写全部记下来,云起本就对武学极感兴趣,记得倒也认真,苏扬嘴上说不看,其实也对这武林中推崇至极的步家剑法深感好奇,见云起看的有津有味,只觉心痒难耐,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时辰,苏扬终于道:“你可记熟了?”云起道:“嗯,我在想怎么用。”苏扬抽出长剑,淡淡的道:“你拿这剑练一练吧,我看你偷没偷懒。”云起应声接过长剑,走到树荫下开始练起来,苏扬见云起一脚深一脚浅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剑挥的更是毫无章法,再加上云起身上肥肉,便像波浪一般扭个不停。苏扬看的难受,心想都说步云剑法最是诡异,难道竟是这般诡异法?就道:“行了,别再扭来扭去了。”云起道:“我还没练完第一招呢。”苏扬心想他剑挥了二十次不止,难道一招这般长么?苏扬见日头向西,也无心细想,便道:“那也不必练了,我们赶路要紧。”
随着太阳落下,云彩也渐渐燃烧起来,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