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自家的亲侄子盖新房需要帮助,他即完全有这个能力,从道义上讲,那也是理当应该的。
但是,当大奎求借到他们门上时,疼爱仁慈的话语,他们两口子倒是翻来覆去说了一箩筐。可他们的口气里,更多透露出来的意思,似乎是他们家眼下差点就要揭不开锅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到大奎的新房完工那天,二叔总算是场面了一回——给大奎家拿去了两瓶散装白干酒,以示祝贺。
然而,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二叔显然也没吃亏——那天大奎家对帮忙盖房子的人们管饭,二叔一家老少几口子的一日三餐,可都是跟着在大奎家里吃的!
甚至,二叔临走时,还把那两个空了出来的酒瓶又拿回了家去——一个酒瓶可以卖五分钱,等于又找回去了一毛钱!
不过, 正所谓世事难料,这世上的有些事情,真是让人看不透说不清。
就说二叔,有谁能想到:像他这么一个净想着走干路,只讨便宜不吃亏,在水底下都能睁着眼睛看人的猴精之辈,竟然也会有小鬼蒙眼失了算、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时候!
那是在他儿子春生的婚事上。
本来,按他的家庭条件,加之儿子春生长相也不错,要想娶个媳妇,那可是得好好挑拣一番才是。
不说得娶个闭月羞花的仙女进门吧,至少也得是个黄花大闺女。
可没成想,他儿子春生到头来娶进门的,却是一个早已被人开包、暗挟“私货”的破货!
说起来,那女方的父亲,还是公社党委里面的一个什么副主任。
因为他在供销社上班,来来往往的,与那副主任也算是熟人。
这后来,不知是从何时起,那副主任竟就把他儿子看在了眼里,主动托人给自己女儿提起亲来。
如此之下,他顿时可就禁不住有点头大,大为兴奋了起来,颇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这,不光因为对副主任的那闺女他见过,感觉满意。更重要的,是副主任许诺的那份彩礼让他很是动心。
另外,他的心里还不由得美滋滋寻思着:要是自己跟那副主任联了姻,自古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用说,自己和儿子春生的方方面面,明摆着是不会有亏吃的!
就这样,亲事很容易也就确定了下来,并且一个“干脆、麻利、快”,转眼间,媳妇也就风风光光地娶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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