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啊,”听完寅巳的话,枯荣陷入了沉思。
这要是齐国的人动了手脚,那他们齐国的人也太厉害,进贡的玉石,都能猜到会送给谁,由谁来佩戴吗?
再说,齐国的人就算真的要动手脚,难道不是两个都动?
“会不会是宫里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皇室里头的自己人可以怀疑。
“这对玉坠,是年初进贡过来的,放在吴国皇宫的仓库里,有快一年的时间,”也是叶琼文告知的,“这是皇后赏赐的,玉坠赏赐前,并没有出过仓库。”
“把巫毒封到里边,起码要两天的时间,”这玉坠赏赐给叶琼文跟公伯莘莘后,第二日就被送到护国寺开光。
“那就是在护国寺被动了手脚,”枯荣知道,前去查探的人回来禀告了他,“玉坠在护国寺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那时候恰逢太后薨逝,护国寺里头人多手杂,想要动手脚还不被人发现,易如反掌。”
“我也怀疑是这么一回事,”寅巳皱眉,“不知道这轻微的毒素,会不会对哲哲身体有伤害。”
“无妨的,我查看了,”枯荣安慰他,“原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好在她也不怎么爱点熏香。”
如此一来,刘颖同刘府的嫌疑,又小了不少。
“刘颖与她那个姨娘,该是误打误撞吧?”枯荣抱手坐在一旁。
“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联系,”寅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让手下的人盯着护国寺,看能不能再查出来些什么。”
“我已派人去了,”这事不用寅巳交代,他早就安排下去了。
寅巳点头,两个人坐在茶房里,喝着茶,默默无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今日天气依旧是好,哲哲因为昨日安神香同玉坠的缘故,今天一整天都在昏睡,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寅巳同枯荣,上午去探望了一番,见她睡的安稳,就回来了,这会儿,也快到晌午了。
“公伯夫人与王夫人,有了什么发现?”寅巳记得,昨日手下的人来报,说是两个夫人带了人,去了城郊的乡下。
“是去找维瑾小时候的奶娘,”枯荣摇摇头,“奶娘前两年,得了痨病,冬天没熬过去,人已经没了。”
“是怀疑这个奶娘吗?”寅巳想了想,追问道,“如今,那个维瑾,可有好些了?”
“醒过来了,依旧在发脾气,”枯荣摇头,“御史府找大夫开了不少安神的药,让维慎守着她,不让她出门,每日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刘颖呢?”
“刘颖,并没有什么大碍,每日安静的呆在院子里,绣花弹琴作画,并没有什么异常,”枯荣想了想又道,“这位刘小姐倒是请丫鬟过来问过我,几时她才能回家,不能回家的话,可否前去探望哲哲跟维瑾。”
“哦?”
“我让她呆在自己的院子,”本来就对她有所怀疑,枯荣自然不会放她出来。
“查来查去,维瑾的事还没有眉目,又蹦出来个玉坠的谜团,怎么瞧,这背后的势力,都是在针对公伯族最后的两个女娃娃,”枯荣摇头叹气,“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怕不是一个势力做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
“维瑾这边,十年时间,布局的人很可能与二十年前在魏国散播谣言的势力是一处的,”枯荣把自己的见解提了出来,“而加害莘莘的人,估计就是住在皇城里头的。”
“你怀疑是?”寅巳挑眉。
“哲哲前头遇刺一事,我还是坚持,是吴国皇室里面的人,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要杀人灭口,只留下一个公伯家的血脉。”也就是已经同叶琼文成婚的公伯莘莘。
“那巫毒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