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瑾身上的毒,久远不说,还很毒辣,”枯荣一一作答,“而此番玉坠内封存的巫毒,越是慢性折磨人的存在。”
如果真是同一波人想杀莘莘,那完可以下死手。
“维瑾当日发作,如果不出意外,当时死的人就是哲哲,”这要如何解释,如果对维瑾下毒的人,想要掳走哲哲的话,那应该保护她才对啊。
“维瑾不会动哲哲,”那一日,枯荣在现场,当时没有意识到,可后边仔细回想,哲哲当时说了不少激怒维瑾的话,可维瑾都是攥着手,站在原地,“当时她的眼睛发红,巫毒发作之时,一度有冲向哲哲的冲动,可她就是动不了。”
要不是刘颖插话,枯荣可以确信,“她体内的毒,给她植入了某些命令,让她不敢动哲哲,你还记得,刘颖提到的,维瑾发作时,讲的那些话吧?”
一定会遵从主人的命令,带大雁回去。
哲哲现在身体逐渐恢复,莘莘已经出嫁,如果想要得到最后的公伯血脉,那就只剩下维瑾了。
对方在十年前就开始费尽心机的谋算,接近维瑾,给她下毒培养。只是,没想到,最后维瑾会因为维桢的死,与两个表姐疏远了。
“维瑾小时候,很黏两个表姐,”这是晴川
阁给的情报。
如果她们表姐妹感情依旧,诱骗其中一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幕后的人,本来就是只想要一个。
“你这么说,我倒怀疑起了一个人,”寅巳的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起来。
“说说看,”枯荣心底也有个怀疑的人,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
“王维桢!”寅巳怀疑的人,正是两年前,与哲哲一同被绑架的王维桢。
“巧了,我也是,”枯荣怀疑的人,也是已经死去两年多的维桢。
偷盗玉玺是诛九族的罪,公伯莘莘如果不清楚,那作为御史的长子,王维桢不可能不知道。郭强如此轻易的就勾住了王维桢,说动他带着公伯莘莘,偷盗玉玺离开,很有些不合理呢。
公伯哲哲代替公伯莘莘去劝说维桢,两个人一同被抓,哲哲是小姑娘,没有什么能力,可以理解,可维桢多少也学了些功夫,两个人是在院子里,丫鬟守在一旁,都能被劫持走,原本想着是李辰良的人太厉害,能说会道还武功高强。
可寅巳斩杀郭强的时候,他并没有很强。
“这个郭强,也要好好再调查一番,”两年前的事,越想越古怪,越想越不合理,寅巳握住手中的杯子,眉头也越皱越紧。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遗漏了,有一个点,好像在脑海里打转,寅巳想了半晌,总算是回忆起来,“当时,我去救哲哲的时候,李辰良出去会客去了!”
没错,就是会客,寅巳还让人盯着,后边盯着的人回来,只说就是个普通的庄家汉,带了不少土特产给李辰良。
当时只怀疑是他在吴国的一个眼线罢了,如今细想,这个人怕是不简单。
“王维桢死后,御史家是偷偷下葬的,”当时哲哲被吴国太子找到,救了回去,那吴国皇室定然是清楚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公伯家同御史家,也都是清楚的,所以才不敢声张。
暗地里的势力,一直在打公伯家的主意,吴国皇室知道后,自然只想保住一脉,杀掉多余的一脉,而另一股势力,自然不会罢休。
如果吴国皇室起了杀心,那另一股势力,一定就想尽快把哲哲带走,所以,维瑾身上的巫毒开始苏醒,可还没等到他们能正式控制她的时候,她就暴露了。
“吴国的人还会有行动的,暗处的其他势力也会坐不住,”枯荣点明,“这个刘颖,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要加害公伯莘莘?”吴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