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梁国的侍郎祁砚对青桑抱着极大的恶意,时时刻刻准备着给青桑一下子。
没有人知道祁砚为什么针对青桑,但是他们知道青桑迟早要完。
所以当梁国传来要攻打青桑的消息后,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再不行动他们都要亲自动手了,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胆子,都快成神经病了。
青桑此时……慌得一批。
此前君臣都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恨不得自我了结结束这种折磨。
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们又忍不住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说天下人不知道祁砚为什么针对他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青桑什么时候得罪了祁砚吗?他们真的是觉得自己好无辜。
“王上……逃吧!”
东城侯是青桑现任国君的亲舅舅,他的女儿是最受宠的贵妃。
他是青桑权利最高的一批勋贵,也是青桑的傲骨。
可是此刻,他只是个自私的想要护住女儿和外甥的普通人。
青桑国君满脸疲惫,揉了揉眉心道:“舅舅,孤不能逃,孤是青桑的国君,理应同青桑共存亡,岂能撇下青桑上下八千万百姓独自逃命?”
这话似乎问问句,可是东城侯知道,这是王上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不会逃,也不能逃。
“青桑啊!”国君抬起头长叹一声:“若是凌宇先生还活着,青桑怎么会是如今的光景?”
五年前凌宇先生于大火中丧生,他心中悲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此前凌宇先生上了要他废贵妃的折子,他为难万分,凌宇先生去后他便当做没见过着折子,把表妹留在身边。
他不止一次的想,若是凌宇先生还在,青桑怎会是如此。
东城侯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对于凌宇,他的想法很复杂。
当年凌宇上书废贵妃,他心里恨不得弄死凌宇,甚至那段时间还跟凌宇针锋相对的死磕。
后来凌宇死了,他又不止一次的怀念凌宇。
“罢了,王上该向前看。”
国君苦笑一声:“是了,该向前看。”
可是青桑啊,还有前方吗?
“王上!”
他们说话间,一个美貌的少妇抱着五六岁的男童闯了进来。
国君立马站起身,紧张的扶住少妇,接过少妇怀里的男童。
“阿孜,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慌张?”
少妇惶惶然的抓住国君的衣袖,惊慌失措的道:“宫中……宫中乱了。”
这时的少妇已经顾不得在这里站着的父亲,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已经丧失了平时的淡然稳重。
国君愣住了,这时外面的吵杂声才传来。
难道梁国的军队已经攻入王宫了?
不,不可能。
就算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梁国已经大军压境,打到国都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短短几日就到了国都。
就算到了国都外面,他也应该及时得到消息,而不是从贵妃的口中得知。
想明白了一切,国君突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悲哀。
青桑的百姓呀,已经被梁国的强大吓破了胆,大军还没有兵临城下,他们就恨不得打开城门迎接梁国的大军。
何其可悲?
他自认上位以来矜矜业业不敢丝毫放松,对百姓也宽容大度,从不多加赋税,严格管控军队。
可是当强大的敌人来袭,他的子民想的不是保家卫国,而是向敌人投诚。
何其可笑!
“乱了呀?”
最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