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下朝往宫外走的时候,张侍郎低声对苏殷道。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昨天才说了这个事儿,说不准备攻打青桑,第二天就立马改变主意……
“东阳,你怎么想的?”张侍郎拉住苏殷,认真的看着他。
他其实很少叫凌宇的字,一般都是亲昵的叫小宇。
苏殷转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无所谓的道:“突然改变主意了而已,别多想。”
张侍郎却不信:“半天功夫就改变主意了?”
别以为他傻。
苏殷抬眼看到国君身边的内侍小跑着过来,没有开口解释。
“张侍郎。”
“何事?”张侍郎这话问的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内侍可不敢摆谱,恭恭敬敬的弯腰道:“陛下召见。”
张侍郎深深的看了苏殷一眼,转身道:“走吧!”
说完率先向内宫走去,熟悉的就像自家的后花园。
“陛下和东阳到底为什么瞒着我?”
张侍郎气势汹汹的冲到国君面前,语气中带着兴师问罪。
国君见状放下笔,思考着措辞。
“孤……”
张侍郎看着国君,自嘲的笑了笑,黯然道:“陛下不必想措辞敷衍臣。”
国君一看张侍郎这个样子也急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卿之,孤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孤担心你……”
“陛下担心臣不接受?”张侍郎冷静了下来,仔仔细细思考了前因后果。
他不是个笨蛋,本身能混到侍郎这个位置上,除了国君的厚爱,跟他自己的才智也分不开。
否则他就不是宠臣,而是被骂佞臣黯然归乡。
国君动了动嘴,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张侍郎,低声嘀咕道:“孤看卿之不喜征战……”
张侍郎还有什么不明白,按理来说国君和东阳都是他的至亲至爱,也是聪明人,最不应该瞒他。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面对亲近的人,总是会方寸大乱。
于是他们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叹了口气,张侍郎安抚慌张的国君:“陛下,臣明白的。”
“臣明白的。如今乱世,南征北战避无可避,臣虽不喜却不会阻止。天下一统乃大势,梁国有如今的光景不容易,若不是陛下和东阳及梁国上下臣民,梁国不会有如今的势头。甘于平凡者,必为强者铺路。梁国一路高歌凯旋,是臣之幸。臣非大才,仰仗的不过是贤才们治理有功,征战沙场换千秋大业。唯有战争,才能带来最终的祥和,臣明白的。陛下……陛下不必瞒着臣。”
国君靠近张侍郎,握着他的手:“孤知道了。”
“那陛下好好批奏折吧,臣告退了。”
说完抽出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要走。
国君被张侍郎撩的不上不下,当即就把人拉住往怀里带。
“卿之就这么走了?”
……
……
城北一个老旧不堪的小巷子里,老人弓着腰咳嗽,他年轻的儿子见状赶紧放下书来扶着老人,轻拍老人的背帮他顺气。
“爹爹,可好?”年轻人皱着眉,满眼担忧。
老人摆摆手,声音沙哑:“不妨事,你且自去读书。”
“爹爹。”年轻人不赞同的看着父亲。
他不明白,明明张侍郎每月都来看望父亲,可是父亲从来都是拒绝张侍郎的礼物和看病的要求。
他知道张侍郎曾经和他的亲姐姐有过婚约,后来姐姐因病去世了,婚约就此接触。
本来应该两家再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张侍郎依然常常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