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寒衣公子可才十七,如今还不到三十,不知实力如何了。”
“去年的天机榜上,寒衣公子似乎是第二。”
“第一是谁?”
“名字是华之原,不过谁也不认识,不知道到底是谁,只是一直在第一的位置上没动过。”
“也许是位低调的前辈呢?”
……
“话说一直未曾听说过寒衣公子师从何人……”
众人面面相觑,确实没听说过寒衣公子的师傅。
话题在这里停住了,各人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吃吃喝喝继续之前的事。
…………
……
马车行驶过湿润的地面留下一排痕迹,长长的车队又很快覆盖了那些痕迹。
“过了这个村落就是五湖城了。”寒槿洛掀开帘子,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乌云然道。
乌云然有气无力的趴着,明明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嘴里还停不下来。
“师兄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分明是在骗人。”
“这次是真的,过了这个村子就能看见五湖城的城门了。”
寒槿洛看乌云然实在可怜,不愿意跟他计较。
他和槿溪经常出门倒是不觉得,乌云然在寒衣城待久了,习惯了寒衣城的清幽,一路往南空气湿热起来让乌云然很不习惯。
虽然他从小在江南长大,但是习惯这个东西,改了之后一下子让人改回来就很难受。
所以,乌云然已经恹恹的在马车上呆了四天了。
寒槿洛颇为幸灾乐祸:“叫你别跟来,你不听。后悔了吧?”
乌云然将脸拗了个方向,哼了一声道:“不后悔。……两位师兄从来不会如此吗?”
他看着淡然的两个人,好像一点都没有不习惯的样子。
寒槿溪擦剑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眼好奇的乌云然,冷冷的低下头继续擦剑。
寒槿洛在一旁笑的开心,不过没有要揭穿师弟的意思。
他们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槿溪水土不服的厉害,结果一路都在吐。
槿溪将这事儿当做黑历史,从来不许他提,除了师尊没人知道。
乌云然突然眼睛一亮,虽然槿洛师兄没说,但是他从槿溪师兄别扭的小动作里看出来点东西。
本想出口调侃两句,想到槿溪师兄的冷脸和自己现在半残废的样子还是遗憾的打消了这个作死的念头。
他要是敢现在出口调侃,槿溪师兄一定会直接把他扔出马车让他自生自灭。
他可不想到外面去和护卫队作伴。
………………
………
长长的车队从五湖城城门口一路排到了郊外,其中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贩夫走卒,也有豪气干云的江湖人士,甚至有带着护卫的皇室权贵,唯一的相同的是,他们都乖乖的等着入城,没有人有胆子硬闯。
寒槿洛皱眉看着长长的车队,扭头看了看明显撑不住的乌云然,举手示意让自家的车队从旁边的道驶过去。
“停下。”
城门守卫拦住他们,寒槿洛从马车里钻出来看了看领头的护卫,护卫拿出寒衣城的令牌道:“还请通融一二,我们大公子水土不服,实在耽搁不得。”
守卫看着令牌上面的海棠花标志,为难的拱手道:“抱歉,还请小的去请示大公子。”
“劳烦了。”护卫长颔首。
守卫点点头飞快地跑走了,没过一会儿领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过来。
“五湖城赫连项,不知寒衣城的公子到此,有失远迎。”
年轻公子在马车前站定拱手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