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鲜血快要被遮天这把魔剑吸噬干净。
“你在做什么,滚开……”
玉笙想要一脚踢开慕云澈,然而他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轻易躲开了她的一脚。
玉笙恍然明白,是他在控制着遮天吸干净自己的血。
“阿衡,你舍不得我对吗?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慕云澈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枯朽的仿佛是那失去了活力的百年老人。
“阿衡,你的灵魄不在遮天剑中,却必须拔出遮天剑才可以得到,因为你的血,你的灵血在我的身上,现在我还给你。”
灵血顺着遮天剑回到了玉笙的身上,玉笙仿佛听到了种子发芽的声音,仿佛听到树叶伸展的声音,仿佛听到了花开花落的声音,仿佛听到了河水被太阳蒸发到天上的声音。
玉笙闭着眼睛听,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这是她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之后,可以听见的声音,这是生命成长的声音。
玉笙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百里之外的一朵花,一朵粉红色的花在风中摇曳,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是的,她闻到了清新的花香?
那是不是百里之外那朵花散发出来的花香呢?
玉笙迷惑了,她不但闻到了花香,也闻到了果香,闻到了草木之香。
她甚至可以分辨得出是哪一棵树木,哪一棵小草散发出来的清香。
七魄为人身之血,眼睛的血,耳朵的血是冷的,鼻子的血是咸的,舌头的血是甜的,身体的血是热的。
她的血回来了,澎湃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动,流过心间,流过奇经八脉,流过五脏六腑,留过眼耳口鼻,她的力量瞬间强大起来。
“慕云澈,该做的事情你还没有做完,你休想去死。”
一道强大的灵力从玉笙的掌心传进遮天剑中,瞬间克制住了吸血的遮天剑。
遮天剑被玉笙镇压住了,一点一点从慕云澈的肩甲之中拔了出来。
她不敢拔得太快,因为此刻的慕云澈实在像是一推就会散了架的骷髅。
他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遍布皱纹。
遮天剑,剑鸣不断,仿佛在快乐的唱歌。
那一日,她砍了他三百剑,他亲眼看着她被雷劈的尸骨无存,她的七魄被雷劈散了,聻在佛光加持下,带走了她的骨头。
总算赶到的寒唐用九九红云散魄葫芦收走了她的一魄,道墟真人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用揽心剑藏了她的一魄。
慕小五保管着她的心,而他身上流的一直都是她的血。
他用他自己的灵血画了一个遮天阵,在天雷发威的时候,遮住了雷眼,也就是天眼。
天眼被遮,她仅剩的三魂总算没有被雷劈的灰飞烟灭。
“阿衡,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慕云澈失去了所有的灵力,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站都站不稳的跌坐在那棵金桔树下,嘶哑着声音问。
“不,不要说对不起,那只能宽慰你的心,不能宽慰我的心,我不会原谅你的,生死太痛了,扪心自问,你能原谅你自己吗?”
多年前他如此问,多年之后,她依旧不改答案。
“阿衡,那你恨我吗?”慕小七又问。
“恨,我恨你。”
这一次她的答案终于改了。
她终于不会对他满不在乎了,她终于不会再对他说无爱无恨,超脱凡尘了。
“遮天是慕倾城的东西?”
遮天剑再一次与把柄黑伞融为一体,玉笙随手摘下一枚金桔的果实,递给慕云澈问道。
“是,是我母亲送给慕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