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戟,浑身上下可是连盘缠都没有多少,所以路费还是大家伙给凑出来。
“翟战若是清官,怎么会在老家有这么大的府邸?”北落一语道破玄机。
“我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你们等一会儿。”
少女白衣飘飘,飞到那朱门大户的屋脊之上,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一间间屋宇,随即消失在深宅大院之间。
“她要干什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楼心痕皱着眉头思考。
他若就这么悄无声息闯进翟府,岂不是对前任大司马的不敬?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爹知道了会不会揍他?
“她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就等等看,放心,没人能伤得了她。”北落闲哉闲哉的说道。
“啊,救命啊,救命啊……”
不过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深宅大院里传来了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楼心痕和北落心中一凛,飞身而上,循着那惨叫声寻去。
“救命啊,救命啊,老爷被杀了……”
一个年过半百,花白头发的老妪踉踉跄跄的奔走呼号,惨叫救命。
楼心痕倒是认得此人,此人就是大司马的夫人,他小的时候去大司马家,翟夫人还曾给过他金镙子。
翟战死了。
翟战确实死了。
就死在他自己的方天画戟之下。
方天画戟如同一根铁钉把翟战钉在他自己书房的墙壁上,那一双混浊苍老的眼睛似乎至死都不相信他轻易被人杀了。
他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楼心痕看着翟战的尸体,心底发寒。
翟战是前任大司马,与他爹同朝为官,一柄百十来斤方天画戟用的出神入化,辞官回乡也不过是为了潜心修行,希望有一天得道飞升,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
“小鲤,小鲤……”
楼心痕和北落惊慌失措的在众多房子中寻找少女。
“杀人了,杀人了……”
越来越多的女人凄厉惨叫。
越来越多的男人倒在血泊中,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楼心痕和北落粗略的检查那些尸首,发现死了的那些男人都是些赫赫有名的邪门歪道,他们心狠手辣,又擅长采阴补阳。
而他们也都是死在自己成名绝技之下。
“快走。”北落的脸色很难看,似乎预感到什么。
越来越多的惨叫声响起,楼心痕和北落赶到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将死之人死前的痛苦与绝望,却始终看不到那个出手杀人的人。
“小鲤……”楼心痕忽然绝望了。
小鲤很强大,他们找不到小鲤,说明小鲤永远比他们快一步,小鲤可以灭了鱼妖一族,自然也可以灭掉这些实力并不怎么强横的修行者。
那个杀人的人会不会是小鲤?
她说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跟谁处理?是不是需要杀人才能处理好?
“楼心痕……”
他们终于看到了小鲤。
小鲤站在一个院子里,似乎在等着他们。
“小鲤,你没事吧?”
小鲤白衣胜雪,不沾一丝风尘,更别提一点血迹了,楼心痕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了心。
他们是修行者,只要他们的修行高出别人一截,就算杀人亦可白衣胜雪,不沾一丝血迹的。
“帮帮忙。”少女推开一扇门,仿佛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楼心痕和北落永远无法想象,这世间的罪恶是可以滔天。
那一扇门的后面是一张张仿佛被吸干血肉的人皮。
那些人皮都是女子的人皮,而且都是修行者的人皮。
一张张人皮被钉子钉在墙上,好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