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子,半趴在坐椅靠背上,静静地欣赏着车风景。
这个城市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摩天大楼上的镜面幕布倒映着还未熄灭的路灯,细看那便是晨曦的折射。
由于主城区人员密集的缘故,列车不得已只能暗藏在地下,在通往主城区的地下,有一段路是玻璃隧道,经过那里的时候,透过列车特有的凸状玻璃,偶尔可以看到20000米的地面,但也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雾气掩盖。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雾气在这天被吹开,难道老天被我早起求学的精神感动了吗?不过说起,开学又要见到那么多双陌生的眼睛,还真是恐怖啊……
还是看看窗外散散心吧,待雾气散去,地面的景象一览无余:焦黄的土地上偶尔可以看到几片绿色和蓝色,那似乎是水源和绿地。
我开始思索,20000英尺的高度,如果不小心失足坠落掉下去会怎么样呢?也许思考得太过于认真,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想法转换成言语。
“结局只有一个呦。”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头桃红色的头发披散着如同雪花般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不由地觉得这是不是个加大版的洋娃娃。
少女闭上一只眼睛,轻轻地摇了摇手指,接着说罗:“20000英尺的高度,一旦掉下去,会瞬间将失去知觉然后摔死,”她停顿了一会,把手指移动了嘴边,“就算把死亡的可能排除,也会被那瞬间烧开水地面温度给真正意义上的‘人间蒸发’。”
我十分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女,心想:米拉,她怎么会在这,我不由地睁大眼睛。
“好久不见了,露娜。”米拉微笑地说道。
愣住地心让我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方的提问也不能不回答,于是随口说了一句,“你是谁?”
也许米拉被我的回答给吓到了,只见她的身体往后倾了一下,这不是“贫血症”!我急忙伸出手扶了她一下,她险些摔倒。
米拉坐正身体,深深地叹了口气,半闭着眼睛,伴着十分无奈地表情对我说:“是我啊,米拉。”
我轻轻地“哦”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车窗倒映着一位少女,乌黑地刘海下掩盖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黑色贝雷帽下,一头黑毛衬托着纤细的胳膊,直垂到腰间,那便是我。
我仔细打量下镜子中的我,怎么还是这么瘦,自从和米拉认识以后,我就一直没变过,难道那家伙是诅咒体吗?
话说和米拉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那一天我却依旧记忆犹新。我闭上眼睛,开始着那一天相识的美好回忆。
那是我和马克先生先生初次相遇的第二年冬天,罗伯特一家来了。那可真是个美丽的冬天:冰雪融化,露出了底下久违的青草,沃顿特也恢复了平时那种完美无瑕的景致。
在修建的树篱的包围中,我们隐约听到了城镇那边传来的喧嚣声,而在我们的北面不远处,古老的沃顿特宫殿遗址所在的山坡清晰可见,宽广的石阶通向庞大的宫殿正门。
它的壮丽令来自沃顿特箱庭贵族的罗伯特一家也颇为感叹。罗伯特先生和父亲经常在图书室一谈就是几个钟头,黑寡妇们不时也会加入,母亲和我的任务就是款待罗伯特太太和她的女儿,米拉。
米拉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她今年八岁,而我只有六岁,所以她比我强得多。
虽然听着很不舒服,但再怎么说也是来宾。于是,我们邀请她们去散步。为了抵御早晨的些许寒意,我们多穿了几件衣服,但温暖的阳光很快让我们后悔了。
母亲和罗伯特太太走在我们前面几步远处。我注意到了母亲今天带上了暖手筒,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不是里面还藏着把木柄刀。当然了,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