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离开以后,我问过她木柄刀的事情。
“妈妈,你为什么要在暖手筒里藏刀子?”
“哎呀,露娜,当然是为了防备恶狼啦。”她狡黠地笑了笑,又补充道,“包括四条腿的和两条腿的,而且,这把刀还能帮助暖手筒维持形状。”说完,她蹲在了我的面前,伸出手对我说,“来,露娜,把木柄刀从袖口拿出来吧。”
不准笑,因为没有暖手筒,我只能效仿把木柄刀放在袖口里,我以为这样会很隐秘,但却被母亲一眼识破。
我把木柄刀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抽出来,递交在了母亲的手里。
“让我来告诉你,怎么打开她吧。”话音刚落,只见母亲手掌一松,木柄中间裂开了缝,并迅速的朝两翼弹开。与此同时,木柄中一把银灰色的刀刃迅速向外延伸,就像钓竿甩出去那样。
差不多刀刃全部弹出,母亲的手再次握住了木柄,就这样,一把战刃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好厉害!”我感叹道,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母亲笑了笑,然后对我说:“你也来试试吧,”说完,母亲把刀刃收回木柄。
“你首先要做到的是手掌握拳,然后尽可能的用力的。”母亲解释道,她把摊开手掌收回了拳头,“千万记住发完力,感受到一丝冲击,马上松手。”说完,手对松开来了,刀刃又在空中画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展开了。
母亲对我说:“牢记要领的每一步,善于观察事物的可变性和可逆性,这样你才会得到优势。”
事物的可变性和可逆性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思考至今,都没一个所以然来,虽然打开木柄刀的技巧已经十分熟练。
另外,那时候母亲还要我发誓,把暖手筒藏刀的事情当做秘密来保守,而我很快就把这个誓言习以为常。
马克先生也是个秘密,这意味着马克先生教我剑术的事情也是个秘密。
越来越多的秘密。
米拉和我走在我们的母亲身后,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她们的裙摆拂过青草,所以从远处看来,我们就像是在地面上滑行一样。
“你多大了,小臭虫?”米拉对我耳语道,虽然就像我前面说的,她早就确认过我们两个的年龄了,而且两次。
“别叫我‘小臭虫’!”我拘谨地回答。
“抱歉,小臭虫,再说一遍你多大了。”
“我六岁。”我告诉她。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六岁是个很糟糕的年纪罢了,就好像她没有过六岁的时候。“噢,我八岁。”她傲慢地说。
“我知道你八岁了。”我嘶声答道,一边想象自己伸出一只脚,然后看她在地上摔个嘴啃泥。
“我只是怕你忘了。”她说,而我不由得想象她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沾满泥土的模样。马克先生是怎么说的来着?个子越高,摔得越重。
我们散步的时候,前面那两位女士的对话也传到了我们耳中,罗伯特太太再说,“我们担心的是督军打算采取的方针。”
“你们还在担心?”母亲问。
“是的,我们担心摄政王同僚的目的,您也明白,将军的牺牲只是延缓了计划的实施进度,希望您不要介意。”
“的确,这么说吧:有些高阶成员更赞成用非常手段来改变这个世纪。”
“这让身在中区的我们非常担心。”
我母亲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你觉得‘黑狼’们会接受任何改变吗?”
罗伯特太太叹了口气,“如果往好的地方改变,也许还可以接受。”她停顿了一会,接着说,“一条条危险利益的限令下发,虽然没有要挟到我们的利益,但这样下去,我觉得这个社会早晚会有一场革新。”
“这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