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未反应过来,郝雷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的怀里,他扯了扯身上的大衣,覆盖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都在他和衣服的包围下,免受寒风的肆虐摧残。
鼻尖嗅到来自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很好闻,是鲍蜜记忆中模糊而熟悉的味道。
没有任何防备地,鲍蜜把脸贴在了郝雷的胸膛,闭着眼睛,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那么安心,就像是一首催眠曲,令她整日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
冰冷的身体,在他的包裹在,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慢慢的暖和起来,鲍蜜一直这么静静地靠着,产生了一种依恋。
闭着眼睛的鲍蜜,脑海中不断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都是关于一个人的回忆。
渐渐的,模糊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在脑海中一直捕捉不到的身影,开始呈现在鲍蜜的眼前。
一层一层,就好像拨开迷雾一般,最终,郝雷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记忆里。
那些闪过的一幕幕,犹如电影播放一般,快速地闪过,被锁住的记忆匣子最后还是被冲破了枷锁,一些零碎的碎片从匣子里溢了出来,但几乎都是关于郝雷的记忆。
受到某种力量的压制,仅仅是支离破碎的记忆,很快,匣子又被一个更大的枷锁给完全封死。
然,不过是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就足以令鲍蜜想起,此时此刻怀抱着她的人,是谁。
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从眼里滑落下来,她睁开双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却很开心。
终于,过去不在空白。
感觉到胸前的衬衫被一股温热的东西打湿,郝雷疑惑地低下头去查看是怎么回事,恰巧,便与鲍蜜泪如雨下的双眸对了个正着。
郝雷震惊地看着哭成泪人的鲍蜜,怎么忽然一下子就哭了?郝雷不明所以,对其中的原因猜不透。
怎么了?看见她哭,郝雷跟着紧张起来,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摇摇头,鲍蜜哽咽地说不出话,她只是激动,原来,一切都有上天的安排,所以,她今天总是有一种无论如何也要出来的想法。
若是她因为阴雨天放弃,可能,这辈子就会和她错过了。
见她只是摇头不说话,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没完没了地落下,郝雷的心就跟被狠狠地揪着一样,难受至极。
郝雷。混着抽泣的声音,鲍蜜仰头望着郝雷的面孔,仔仔细细地将他记下来,她不想再忘记了。
紧张不安的郝雷在听到鲍蜜这一声呼唤,浑身一怔,而后,眼眸中的害怕,被甜蜜和幸福取代,包绕。
嗯,是我。一个名字,一个眼神,不需要太多的言语,郝雷便清楚,她把自己,记起来了。
颤抖地伸出瘦弱的手,鲍蜜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把脸深埋在他的胸前。
记起来以后,对他的思念,比之前更是多了几分,她要感受他的存在。
鲍蜜,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回抱着她,郝雷低头,在她耳边诉说着对她的想念。
也许鲍蜜不知道,这365个日夜,对他是何等的煎熬,他又是怎么,在一个又一个的无眠夜中度过的。
每天,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唯一能够唤醒他的,便是偶尔可能是她的消息。
终于不用再在梦里与她相见了,此刻,她,一个鲜活的鲍蜜,在他的怀里,不是幻觉。
雨渐渐地停下来,阳光突破乌云照射了整座城市,带来了些许和煦与温暖。
从郝雷的怀里抬起头来,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鲍蜜的心情,连带着一起明朗起来。
难道真的是缘分?上天在用这种方式为他们欢呼,简直是匪夷所思。
走,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