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被誉为沈阳文艺青年的集聚地,来这里买醉的人,大多是生理上承受生活过多的压力,夜晚急需放纵心理寄托的年轻男女。而这,也是张峰乐队驻唱的地方。
他们的乐队名叫野草,用他的话说,他们都是一群在这座庸俗的城市无法扎根的野草风吹不散,雨淋不湿,火也烧不尽。
这个夜晚,我又一次跟着他来到这里。只想通过酒精来寻求心灵上的点点慰藉。走到固定的卡座,跟乐队其他人打过招呼,要了一打啤酒。打开一瓶,享受着纯粮大麦酿制的啤酒所带来的快感,我很想醉,但不是因为寂寞。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奇怪的情绪,但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醉吧,喝醉就好了。”而我也本能的去遵从心里的这个声音
刚入夜,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男女,举着杯中的啤酒,倾听着dj放的轻音乐,畅谈着白天经历的种种。有的人在大笑,有的人又在轻轻哭泣。我很乐于见得这种场面,就好像游离于所有人之外,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注视着这可笑又可悲的一切。
人,渐渐多了起来。氛围也开始热烈,dj很适时的将轻音乐调换到摇滚重金属的节奏感,让今天聚集在一起的红男绿女摇晃着腰身
深夜里,都市男女们照比往日更加疯狂。而他们欢呼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将今晚的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的。台上,站着一个桀骜不羁的男人。半漏着胸肌,手里正疯狂的弹奏着电吉它,长发披肩,180左右的身高,蹬着摇滚青年标配的马丁靴。一只脚踩着音响,用略微有些嘶哑的嗓子,唱着郑钧的那首灰姑娘: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
一曲唱罢,台上那人胸膛有些起伏,道:“感谢今天来到这里的朋友,有你们,我很知足。摇滚,因你们而热血。谢谢,谢谢大家。”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也陷入了沸腾。不断的呼喊着“疯子,疯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的感慨,“丫的,这孙子到哪都是焦点。不就是一卖唱的吗?搞的像演唱会一样。”
走到后台,看见坐在一边吞云吐雾的张峰,我走了过去。
“我说疯子,刚下台就抽烟,你是嫌命大吧?”
张峰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眉头一挑,道:“这你就不懂了,哥们抽的叫寂寞,也是艺术的一种。为艺术献身根本就无所谓。”
“去你丫的。”
我很无语,任谁碰上这疯子都会无语。三句话不离艺术,也许他真就执着的以此作为生命。
“今天收获怎么样?有没有勾搭一个良家?”
我本能的皱了皱眉,“你一卖唱的,能不能不那么庸俗?谁规定我来这必须要勾搭个良家,约pao?”
“去你大爷的,说谁是卖唱的呢?”
“说你呢。”
张峰站了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再说一遍,哥们这是艺术,别用你那污秽的眼光看待。”
我打掉抓住衣领的手,“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酒桌上见真章!”
“来就来,谁趴下了谁孙子。”
“来”
不得不说我们喝的很快,地上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七八个酒瓶。
“我说许诺,丫到底怎么了?”张峰自顾自的喝了口酒,打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酒嗝问道。
我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