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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门中走出一位妙龄女子来,但见她生的怎样:

    青衣小褂学生头,妖佻身段,长睫大眼俏含愁。cad2双弯蹙眉,如雨后春山雁在游。

    娇削粉面——比瓜子脸略短,比鸭蛋脸稍柔。唇常轻抿浅笑,好似新月上妆楼。双颊绯红,正是桃花三月瓣底留——

    也是前生孽缘天注定,二人一对眼,嫩嫩的心尖便是生生的一撞,发出了一道瘫身眩目的闪电——心与心互相绞上了劲儿!

    不知青春是个么样狂乱的季节,爱恨情仇的种子又充满了什么样可怕的裂变——竟能通过一缕眼光,就能把两颗年轻的心,如此天衣无缝地焊接。从古至今,一对对男女,都象一片片柳絮一样,鬼使神差般地,自愿地跟着那个曾经陌生的人,飘落到了一块块陌生的土地上,低下头来,在那块她们曾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辛劳苦作、无冤无悔。这中间,也只有个缘字道得。

    闲言不叙,那女子见一年轻军官如此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觉双颊飞红。此时进退不能,欲避不得,好在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又有着半个爽直的个性,更何况她也早窥见这位军人温温若雅地与众人不同,这才鼓足了勇气出来说话的.所以此时,她便干脆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问道:将军眼力不好呀?你,你在找什么哩?

    这一问不要紧——满身的芳香,随着这四周湖山荡漾的春色,袭拍得这位年轻军人魂不在窍——怎一个“晕”字了得!平时也是能说会道的黄子玉,此时也只好嗫嚅了半晌,方才抖手整整可能歪了的衣帽,又不自觉地半立正地答道:呵呵,呵,有古人好象说、说什么,只要有花尽管折——再地、再说,我也没看到你——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便知这一个此地无银的尴尬。

    听他已语无伦次,小姑善解人意,只好暗笑着为他解窘道:将军你可能不知这桃树的来历吧?

    黄子玉回过神来,心想:“怎么也不能就这样光溜溜地输给了一个小姑娘吧“,于是平静了一下心思,尽力掩着刚才的失态,压低声音问“一棵桃树,还有来历?”

    小姑歪着头,手中轻抚树枝花叶说道:这株桃树,四下里没人不知道的,人人都叫它“抗日桃树”。cad3

    黄子玉听了一愣,他扯着嘴角,故作轻浮地道:你这丫头,乱讲,一棵树还能抗日?你,你想蒙我这兵哥哥不成?

    小姑也不介意,她闪动着大眼,不紧不慢、略带矜持地说道:大将军,你可别小看了这株桃树,在日本人来的四五年时间里,不管什么年成,和它一般大的桃树都开花结桃子,只有它,硬是五年不开花不结桃。所以四乡人都叫它“杭日桃树”!

    小姑把这桃枝上下理了理,边理边好象是自言自语地悠悠说道:这山水树木,看来也和人一样,分有义的和无义的,想来你这小子也不能知解。

    黄子玉听到这个说法,一时倒真不知是真是假。不管真假,他也不由得对此树多了分恭敬,便说道:还真不知有这说法,多有冒犯,姑娘得罪了。我姓黄——

    正还要说,只听院内好象有老爷子的咳嗽声传来:“成、成天疯疯癫、癫的,放、放着好日子不、不过,争来打去的,咳、咳好男、咳、好男不当兵,好、咳咳,好铁不打钉,咳咳咳”。

    二人听了,只好各吞下后话,佯佯分手。

    回到营房,子玉心中满是美人的倩影。躺在床上,只觉五脏之内,如有温水软煮的青蛙,柔丝浅拴着的蚂蚱,既痛且痒,却又总是抓不着挠不到。

    唉唉地挨过了几日,实在忍不住,在一个月色清朗的夜晚,他又偷偷地来到那桃花树下。只见那树,不过几日,却已是落英满地,大有春去之伤.

    今夜小姑闺房:

    一带罩的煤油灯大桌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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