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莫名地跳动着。圆房?光想想这两个字,体内的血液便涌动着,令她脸颊发烫,听着泰嬷嬷一点一滴详详细细地叮嘱,她的耳朵根子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末了,泰嬷嬷说道,“王妃,若您有什么害怕的,便大声喊着,奴婢们奉命在外守着呢。”“不用守着了,你们都下去吧。”但是,连似月交待道。泰嬷嬷微微一愣,道,“是,奴婢遵命。”青黛又往木桶里添了一些温水,往水里洒了一些花瓣,连似月缓缓闭上眼睛,让身子彻底漫过肩膀——等待着那一个重要时刻的来临。她表面看来仍是平静的,但谁能知道,她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紧张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和凤云峥虽然已经成婚两个月有余,但是,为了不伤害她,他一直克制地谨守礼法,每天晚上三次左右跑到净房泡冷水,因为天气凉,夜夜泡着冷水,因此这两个多月来他几乎天天带着鼻音上下朝,遭了二殿下不少嘲笑。连似月提议过,“要不先分房睡着吧。”而凤云峥听了之后,便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霸道地搂着她,道,“那可不行,我宁愿天天泡冷水,也不与你分房而睡,我踏遍千山万水,跨过沧海桑田来与你相遇,又怎愿白白忍受相思之苦。”见他这么说,连似月便也罢了。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了。这时候,凤云峥的乳娘孺嬷嬷手中捧着一件红色的丝滑绸衣,领着八个丫鬟一块走了进来,跪在屏风外,恭敬地道:“王妃,您的衣裳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更衣。”连似月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的从木桶中站了起来,窈窕的身段周围氤氲着淡淡的雾气,黑色的绣法垂在身后,从后面看去,她洁白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青黛和其余丫鬟立即上前,用白色的长巾擦去她身上的水汽。她在丫鬟的搀扶下,抬脚从沐浴桶里走了出来,赤着脚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外面拿着绸衣的孺嬷嬷走了进来,连似月转过身去,张开手,众人便将这丝滑的绸衣裹在了她身上。金銮殿上。一片紧张的氛围萦绕,周成帝紧绷着脸,坐在龙椅上,偶尔咳嗽两声,众多皇子和大臣们跪在地上,众人都没有吭声。“皇上,原来萧振海这个老贼已经彻底投靠了仁宜太后,现在幽州称南丞相,对契丹人俯首称臣,居住着契丹人的府邸,在幽州扎根,亲自操练三军将士。”梁国公说起萧振海叛国判家之时,一脸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手刃了萧振海。“父皇,萧振海多年来掌握着大周的军队,熟知我军的战略,此次,他与仁宜太后联合,对我大周实为不利啊!”六点下凤羽紧皱眉头说道。周成帝勃然大怒,用力地一拍龙座,厉声道,“仁宜太后出尔反尔,封萧振海为南丞相,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她这是单方面撕毁了山海关协议,与我大周,与我中原为敌!而萧振海这个奸佞之臣,不但胆敢违抗朕的旨意,还助纣为孽,叛国判家,朕一定要将他抓回京都,五马分尸,让他萧家人,永生永世,为奴为婢,不得翻身!”凤云峥若有所思,问那探子,道,“那萧河呢?萧河也和萧振海沆瀣一气了吗?”在他的心目中,萧河十分看重个人的气节,他不觉得萧河也会跟着萧振海一起叛变,做大周的千古罪人。虽然,他与萧河始终各为其主,但他在内心深处是欣赏这个人的,不然,那日萧河来相府找月儿寻仇,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把萧河放走。那探子道,“回九殿下,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仁宜太后有意将她最疼爱的孙女儿耶律颜许配给萧河,让萧河为幽州第一驸马,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萧河在操练场上训练契丹兵,但是,都传出这样的婚讯了,那他也是叛变者了。”“哼。”周成帝冷哼一声,讽刺地道,“他倒是在哪里有有个驸马的命!亏朕当初还念着他的好,饶他一命,他却跑去幽州做契丹公主的驸马!说起来,他还与已故的十一公主有婚约在身!”说起萧河,周成帝十分地失望,这是他曾经寄予厚望的良将,可惜被萧振海这个当爹的耽误了!“父皇,儿臣也曾与萧河有过交手,儿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