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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时我还没跟少卿订婚,汪家落难,得罪的权贵不计其数,若当时傅家为了自保将我赶出傅家,置汪家和我与不顾也在情理之中。

    可傅家没有,不但帮汪家还清了债务,还给汪家人一处安身立命的住所,给了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就算是心里再委屈,我也会做好少卿的妻子,成为他的贤内助,以报答傅家对我和汪家的恩惠。几十年如一日,他在外面女人不断,而我却只能大度的装作不知,还要把那些女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独守空房时我也埋怨,也爆发过,但第二天早上擦干眼泪,我依旧还是还是那个一心一意只为少卿着想的傅家主母。

    这样的生活放在你的身上,你是一天都过不下去的吧。”

    汪鸿语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她是想用眼泪和她的经历博取我的同情,可惜……

    我轻摇下头,垂下眼睑轻轻拨弄着茶桌上的青花瓷杯,“傅太太,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大度无私吗?”

    汪鸿语没想到我会说的那般直白,她微微一愣,刚欲开口,我轻笑声,“如果我猜得没错,当年你找上陆远声时也是用的这番说辞吧。”

    那日在医院陆远声虽未道明找他女人是汪鸿语,但从黑皮日记上我已肯定,纪晓雅之死汪鸿语就是始作俑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家以前家境是不错,但跟傅家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我跟陆远声以前没有任何交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的大名已经出现在傅景行的复仇名单上。方晗芝母女和傅明淮已死,陆远声已病入膏肓,无法离开医院,剩下的只有傅少卿,你和你的女儿傅青葙了。你再不努力些,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这都是景行跟你说的?”

    我笑而不语,汪鸿语握着茶杯的手缓缓收紧,她笑的哀伤而失望,“自从他失去母亲,我一直在生活上处处尽心照顾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把我当成仇人,害死明淮还不算,还想要我和……”

    “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对他怎样,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我们外人无法评判。说吧,想要我们做什么。”

    不得不说汪鸿语演技很好,可我已经知道真相,她这般只会让我作呕,更加厌恶她,我打断她的话。

    汪鸿语面上没有表露任何不悦,“对于纪晓雅的死,前些日子我做了些调查,知道跟你父亲脱不了关系,陆家的落败是傅景行一手造成的,你的结局他应该早已帮你想好。你只有跟我合作,才能过好自己的下半生。”

    我点点头,“你说的这点我已经想到了,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该怎么联系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虽说汪鸿语是一条浑身沾满毒的毒蛇,与她合作等于是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万箭穿心,但目前她是最有实力跟傅景行抗衡的。

    我知道这条路危险,可我愿冒险一试。

    许晨担心,踢了我一脚,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笑,示意他稍安勿躁,有事回去再说,许晨心里憋得慌,端起茶杯一阵猛灌。

    就在他放下茶杯的一瞬间,兜中的手机响起,是傅云舟打来的,他用眼神告诉我,让我小心,防着点汪鸿语,起身出去接电话。

    “你很识时务。”汪鸿语又帮我倒了杯茶,“听说你的外婆还在景行的手上,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吗?”

    “你明知傅景行手腕了得,还把六小姐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怕她走三少的老路?”

    我不答反问,汪鸿语突然笑了起来,“一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姐送死,把父亲原配送到牢中,将父亲丢在医院的人,心肠是冷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葬送自己的下半生,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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