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轻点着,“不进去的话,我们怎么能把傅家搅得天翻地覆。”
“嗯,此话有理。”
就为了不让他们好过,即使知道前面一步一个陷阱,我也要趟过去!
进入茶馆,跟服务员报上包厢号,服务员将我们引上二楼最里面的靠窗的房间,我刚欲抬手敲门,许晨砰砰砰连续大力拍了几下。
来茶馆喝茶的客人大都喜静,若在生意兴旺的茶馆,许晨如此粗鲁的行径早就被请出去了,好在这家茶馆除了我们,其他一个客人都没有。
门是傅青葙开的,她面上挂着不耐烦,刚欲开口呵斥我们,被坐在差桌旁的汪鸿语制止。
汪鸿语一身黑褂黑裤,头上脖上手腕上的饰品全部摘掉,脸上的淡妆难掩岁月的痕迹,整个人看上去寡淡憔悴。
她已爬满皱纹的脸上没有往日慈爱的假笑,面色冷淡,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她。
汪鸿语没有起身,她示意我们坐下,并帮我们亲自倒茶。
“不知你们的口味,我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汪鸿语望着青花瓷杯中袅袅升腾的热气,自言自语般说道:“活了大半辈子,我今天是第一次任性选择自己喜欢的。”
这话听上去很让人心酸,可我对她我却同情不起来。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跟许晨没有接话,在她的对面坐下。
傅青葙小声叫了声,“妈,他们是外人,不要跟他们说一些有的没的,会招来他们笑话的。”
“难道我不说,我现在就不是笑话了吗?”
汪鸿语似压抑的久了,急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她重重放下瓷壶,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似是真情流露,傅青葙面色尴尬,又叫了她一声。
汪鸿语及时收住外露的情绪,“青葙,我有事跟他们谈,你先出去。”
“妈……”
“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傅青葙急忙摇了下头,起身时看了我跟许晨一眼,眼中是赤果果的警告。
在我们看来,傅青葙就是只连爪子都没长全的猫咪,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我们没放在心上,静等汪鸿语下文。
我以为她会跟个女王样直接给我们开出诱人条件,再下达命令,没想到她竟然跟陆远声和傅云舟样给我讲起了故事。
最近故事听得多了,我学会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期盼她也能给我甩出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是汪家长女,汪傅两家是世交,我跟少卿是指腹为婚,我从小就被当成傅家的当家主母培养。我的一言一行都经过深思熟虑,不能有任何的言差语错,我就像是被他们固定在模板上,按照他们的期盼和想象打造出来的。
可我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没有感知的机器,我有自己的想法,想跟同龄人样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可事实上呢,为了培养感情,我在十四岁那年就被送进傅家。
少卿他比我大两岁,长相帅气,学习又好,才华横溢,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上层名流圈他都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一个。
而他总是来者不拒,对谁都很好,那时我就清楚地知道他虽优秀,却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有想过逃离,但上天却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玩笑。
汪家经营的巨轮沉在了汪洋大海里,逃出生天的寥寥无几,船上乘客非富即贵,遇难者的亲人对我们汪家恨之入骨,追着我们支付巨额赔偿。就在此时,汪家给巨轮投保的保险公司责任人卷款携逃,汪家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仍旧债台高筑。
为了让我的家人免于颠沛流离之苦,我只能尽力讨好少卿,希望傅家可以看在我的面子和以前跟汪家的交情上拉汪家一把。
傅家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