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阿猫阿狗的随便送来送去的愤怒感令我有种暴走的冲动。
从始至终都是我高看了自己,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到头来我却只是一个物件,一个摆设。
呵呵,真是够讽刺的……
好想大醉一场,我跟许晨找了一家白天营业的清吧点了一桌子的酒,准备醉个不省人事,可结果却是我们两个人安静的看着桌上的酒出神,谁都没有动。
许晨何等聪明,他早就猜出我要证明的事情,他端起杯酒轻轻摇晃了下,艳红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晃动,好似血液在流动一般,他短促一笑,“呵,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角,现在看来你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
许晨说到这里突然摇了下头,“不对,这话说的不对,用跳梁小丑形容你更合适。”
“滚!”
许晨的话如钢刃戳在我的心窝子上,我愤怒地拎起酒瓶就想砸他。
可转念一想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吗,恼羞成怒也改变不了事实,砸伤许晨还得我陪着他去医院,不划算。
我拿过开瓶器打开酒瓶,一仰脖灌了大半瓶下去,我点的都是烈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刺激着我的感官,我瞬间清醒了许多,砰的一下把酒瓶放回桌上,用胳膊擦了下沾满烈酒的嘴巴后转身离开酒吧。
许晨急忙结账跟上我,提议,“现在傅景行已经不管我们了,在傅云舟那我浑身不自在,不如回我那吧。”
想到那本黑皮日记,我是傅景行的第七个目标,他现在只是暂时放过我,说不定哪天头脑一热,我就丢了命,我摇了下头,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我报上地址,刚驶出一段路,我跟许晨就发现不对劲,傅云舟的别墅在西面,司机现在正往东面行驶,南辕北辙,必定有妖。
我跟许晨互看了一眼后,看了下路上的车况,路上车不多,我们准备趁着司机不注意,强行打开车门下车,受点伤不要紧,重要的是命和自由。
只是当我们的手刚放到车门上时,带着墨镜的年轻司机已经看出我们的想法,他缓声礼貌道:“你们不必紧张,我不是傅景行的人,我要带你们去见的另有其人。”
好聪明的男人!
我跟许晨如临大敌,从反光镜中可以发现有两辆黑色的普桑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乘坐的这辆出租车,我们就算侥幸能跳下车,也会被普桑上的人给抓住。
年轻司机是个生面孔,我在傅景行那没见过他,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一定跟傅景行无关。
前路未卜,我眼含歉意的看向许晨,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带着他出门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或许我们没那么衰。”许晨切了声望向看似正认真开车,实则一直在观察我和许晨一举一动的司机,“你说对不对,小兄弟?”
“你们能这样想自然好,我的主人只想让你们帮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等事成之后,她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
听司机的话,我跟许晨同时猜到司机口中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汪鸿语!
出租车停在市中心一家清冷的老茶馆前,司机没跟我们一起下车,跟我们说了包厢号就驱车离开。
我跟许晨站在门前环视下两层茶馆的大体格局,“进,还是不进?”
傅家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与他们合作等同于与虎谋皮,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掉进个天大的坑里,任凭你有通天本事也爬不出来,何况我跟许晨只是两只连自保都有些困难的蝼蚁。
而且汪鸿语是害死温乔的凶手,以她的手段肯定已经查出我、许晨、温乔三人的渊源,她对我们只有防备和算计,跟她合作危险系数太高。
“为很么不进?”许晨双手抱胸,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