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盯着陈德虎,只见他躬着腰,脚踩着孔学礼,手却不住发抖,孔学礼的眼睛也大大盯着他,双腿同样在发抖,他虽然在心里赌付全友不敢阄他,但万一这个粗鲁的汉子在大家激将之下,一时失手,真的把他阄了,那岂不是呜呼哀哉了!
那把刀对他的胯下,“得得得”地上下抖动着,眼看隔那玩艺儿的部位不到两寸,两个姑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林海涛却笑着说:“陈大哥,你裤子都不给他脱,是要隔裤下刀吗?”
“我、我”陈德虎满脸冒汗,突然,手一松,那刀就从手中掉了下去。(ziyouge.com)
“啊!”
孔学礼和陈德虎同时大叫起来,杀猪刀直直地切在孔学礼的裤裆上,隔层裤子,虽然没把那玩艺儿砍断了,却把孔学礼的胆吓破了,陈德虎同样惊诧地叫唤起来。
“我下不了手啊!”陈德虎抱着头,抬起脚,蹲在一边。
这个效果就是林海涛要的,他嘿嘿一笑,对付全友说:“付支书,你看当事下不了手,这刑罚还怎么执行?”
付全友也是狡诈一笑,“既然陈德虎执行不了,你林老三作为本村一份子,你来代为执行吧。”
“不,不!”林渊源连连摆手,“我杀鸡倒是杀过,至于取卵倒是没搞过,万一卵没取成,倒把人当鸡杀死了,我是小民一个,倒是没什么,你是堂堂支书,跟着受罪,那就不值得了。”
“好了好了。”付全友把大手一挥,对林海涛不经他授意就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表演非常满意,早前想着女儿和林海涛可能有一腿的怀疑已经丢到九宵云外去了,“既然当事人执行不了,那么这项处罚就免了。那个孔学礼,你早前说在城里‘巷子里’找妹妹,被罚款五百,现在我们也参照这个标准处罚你,你有意见没有?”
“没有没有,一切凭付支书作主。”孔学礼一听他小弟弟已经免于处罚,自然喜出望外,“只要钱能够摆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就好”付全友重新坐到凳子上,把手伸到衣服里,摸出一包“朝阳桥”香烟,他正要摸火柴时,林海涛已经从桌子上抬来煤油灯,递到他面前,他满意地点燃,美美地吸到一口,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个林海涛太懂事了,如果女儿只可惜
暂时想不了这么多了,他吐着烟圈,慢慢悠悠地开口说:“刑罚免了,但处罚肯定是不能免的,出于对当事人陈德虎的名誉补偿,你赔他一千元,然后你扰乱本村治安,伤风败俗,另外罚款五百交到村委会。”
“一千五啊!”孔学礼虽然刚刚才说钱不是问题,但此时还是有些心痛,要知道那个年头这可是个大数目了,普遍农户一年到头也收入才两三百元,老师月工资也才百把块钱,但为了尽快摆脱眼前的窘境,他还是点点头,说行。
“陈德虎,你呢?”付全友又问。
陈德虎皱眉想了一下,似乎除此之处也别无其他好的处罚方式,大不了把孔学礼暴打一顿,但那样地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也点头答应了。
“好吧,既然双方当事人都没意见,那么就写个文书,交钱了事。”付全友把烟屁股一扔,用脚踩灭,“林老三,这个文书就由你来写吧。”
“好,听付支书的吩咐。”林海涛跑去拿纸笑了。
看着林海涛的身影,杨艳突然弱弱地对付全友说:“付支书,那我呢?”
声音虽小,但付全友还是听到了,他把视线移到杨艳身上,只见她头发零乱,脸色还是红红的,心里便想象起她和孔学礼在草堆中的场景,在心里连呼可惜,这么好的姑娘,就被一个外地人用了,一种葡萄酸味涌上心头,他呵呵笑着说:“哦,是啊,你不提醒,我还真忘记了。俗话说母狗不摆尾,公狗不上身,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