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战刚换完衣服,突然有士兵来报,说是沈督军让他赶快去军医帐中,有人受伤了。
当陆战远远地看着沈良之在军医的营帐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子行,你可来了,徐她”
“她怎么了?”男人拳头紧握,压抑住心中的慌张。
“她从马上摔下来了,被士兵发现晕倒在马场,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老胡正替她医治呢。”
于是陆战当陆战掀帘进去的时候,就见那个总是生龙活虎的女人,正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军医老胡正要剥开她的外衣替她验伤,陆战紧忙开口“慢着!”
军医老胡回头见是将军,不满地吹吹羊角胡,道“我知道她是女娃娃,但我是大夫,医患无性别!再说我只是替她解开外裳,看看她有没有骨折的地方。你急什么!”
说完,也没有理会陆战,径自接了徐妙菀的衣服查验起来。
立在门口的陆战心疼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然后红着脸转过头。顺便把刚刚跟在他身后要往里进的沈良之挡在了外面。
“唔哎呦咦?嗯”老胡那边接连几个语气词,搅得陆战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几次想回头去看,但都忍住了。
终于,老胡说了句“好了”,陆战立刻走到床前。
“胡老,她”这军医是当地有名的神医,当年是陆战花了不少心思请出山,来给他当军医的,陆战对他颇为敬重。
“喏喏喏,看你那一脸担心的样,早知如此,何不平时对人好着点?!”
老胡平日贪酒,又因着年龄关系,军营里和赵刚最为相熟。每次酒后,没少听赵刚念叨这二人的趣事。
此刻陆战顾不得去想,军医为何如此说,只焦急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唉”老胡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摇摇头。
陆战望其表情,只觉晴空霹雳一般,全身上下都僵硬得不能动作。
怎么会这样?沈良之刚刚不是说,她只是从马上坠下,怎么会莫非,让马儿踢伤了内脏?
“胡老,您是有名的神医,您一定要救救她!”陆战破天荒地,第一次求人“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若是有我能帮忙的,我可以用内力替她护住心脉,我”
老胡惊讶地缕缕胡子,见陆战一脸惊慌的表情,深觉自己刚才玩笑有点开大了。遂连忙开口“哎哎哎!说什么呢!让你说的,好像她快死了一样。”
好一个完美的甩锅!徐妙菀见了,估计都得鼓掌。
“那她”
“我检查过了,她没什么事,肋骨和内脏均未有损伤。只是胳膊脱臼了,我已帮她接上了。”
“那为何,一直昏迷不醒?”陆战的心稍微放下一点,但目光还是紧盯着床上受伤的女人。
“我替她把过脉,有些虚浮,想必是从马上坠下受了惊吓。我稍后替她开幅药,喝了便会醒。”
闻言,陆战面上紧张之色,稍有缓解。
“不过”老胡复又开口“这女娃娃的身体”
瞬间,陆战放下的心又提起。
老胡凝神思索片刻,然后在陆战焦急的等待中慢吞吞地开口道“这女娃娃脾虚气弱,气血两亏,体质着实不怎么结实。日后可在饮食上多多进补,还要尽量避免情绪激动,怒伤心,忧伤肺,恐伤肾定要心照料才好。”
陆战心中想起之前二人的几次不愉快,有些愧疚又心疼地默默点头“嗯,我知道了。”
哼,想当年陆战这子为了请他出山,可谓是先礼后兵,各种激将法,好的坏的都用上了。好不容易今日有个可以捉弄他的机会。老胡故意说的有点重,看他一脸提心吊胆的样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