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见,所以骆雨樵不知她纤细的娇躯正因为他的话语而颤抖不已。
“小青姑娘?”他若有所思的开口。
他的轻唤,唤回了靳湄琴的思绪,她微哑着声回应道:“呃……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有点惊讶,因为……我从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件事。”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种事情她是不会轻易对人说的。”骆雨樵记得那日他要离开时,靳湄琴还别扭的说她灶上热着馒头,叫他等待再走的往事,现在回起来,倍感怀念。
“是吗?你就这么了解她?”靳湄琴垂下眼眸,同意他的话。
关于感情事,别说陌生人了,就连对爷爷,她也滑吐露半句,即便爷爷将话说得很明白,她仍是嘴硬不愿承认。
“不!我不了解她……真的……不了解。”不然他也不会落得不知该如何向她启口的窘境。
在她失去爷爷的那段日子,不知多少个夜里,看着她哭红双眼,他总想走上前去,轻搂着她的身子,然后跟她说明一切,但是所有的话,总是被卡在喉咙,满满地……说不出来。
听他说不了解,靳湄琴只觉得心被刺了一下,心里同样想着,她也不了解他,因为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会说辟毒珠已被他拿走,还说他骗了她的感情、骗取她的信任……想到这里,她心念一转,开始转变话题。
“我看你眼睛伤的这么严重,是否要我帮你找靳大夫替你看看?”她的提议,让骆雨樵怔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地开口:“不……不用了,我只希望小青姑娘能为我捎来她平安的消息。”
“你……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吗?”
“我……我没有资格再见她。”如今他已双眼失明,不但保护不了她,还会连累她,见面只是徒增伤感。
“可是你的眼睛若再不医治,怕有失明之虞,之前曾听靳大夫说过,靳爷爷有颗名唤辟毒珠的宝珠,能吸取所有毒物,如果能请靳大夫拿出辟毒珠为公子医治眼睛,那不是很好吗?”
“辟毒珠……”他喃喃地重复她的话,眉宇间的忧愁似乎更深了。
“嗯,辟毒珠……公子也知晓此物?”靳湄琴以话探话,为的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关于辟毒珠的消息,只可惜,骆雨樵的嘴巴象是紧闭的蚌壳,对于辟毒珠只字不提。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靳湄琴心中的气忿与疑惑更甚,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将辟毒珠找回。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气。
大雨前的闷热空气,让藏着心事的靳湄琴更加心烦意乱。
“快下雨了吧?”她仰头望天,听到山洞里断断续续飘出的低吟声,她敛下眼皮,垂放在身侧的一双小手紧握着,轻叹口气,抬起眼,悄然无声的踱步走进山洞里,望着洞内篝火熊熊燃烧着,她的鼻头不禁发酸了。
为了要逼骆雨樵交出辟毒珠,她故意等到他体内的残毒再次发作时,开口说要离开。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察觉到凶猛的毒性,正在体内蠢蠢欲动,他吸了口气,试图运气将残毒逼到双手指间,可惜在这过程间,也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看他满头大汗的拼命忍耐,靳湄琴虽然感到于心不忍,不过……心中的恨意让她选择视若无睹。
“我这次回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找人来帮你?或者在我离去前,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先去帮你带来的?”她试着提醒他联想到辟毒珠。
“真的不用了,我与小青姑娘萍水相逢,姑娘能将我安顿于此,我已感激不尽,其他的就不劳姑娘费心了。”他并不怕面对死亡,只是心中还牵挂着伊人。
“好吧!骆公子,请保重了,有空我会再回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