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老夫人这样说,杨秀萱再也撑不住了,一个瘫软,她趴跪在地。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女儿是全乐梁最美的女子,这样的才貌唯有皇亲贵族才配得上,她卑贱了一辈子,就等着女儿替自己争光,怎么可以这样?
深吸一口气,她跪爬到老夫人跟前,殷殷哀求道:“老夫人,您得替凤儿作主,她不能嫁给杨晋桦,杨家是什么家庭,怎么配得上咱们黎府千金?”
—说的好,杨家是什么家庭,怎么配得上咱们黎府?这句话,十几年前我就同老四说过,偏偏他就是被迷得七荤八素,看不清楚你是怎么样的女子。”老夫人冷讽道。
杨秀萱咬舌,咸腥味刺激了她的神经,她放声大哭,“是我的错,我不该高攀黎家,不该听了四老爷的甜言蜜语就心甘情愿追随,我知道老夫人怨我、恨我,可我替黎家生下三点骨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老夫人高抬贵手,便是我有错也己经是过往云烟,如今凤儿是黎家正经姑娘,千万不能让她嫁进杨府、任人作践……”
“任人作践?这话说差了吧,那可是你的娘家,谁能不善待你女儿?凭你这副心性,杨家人,不敢。”老夫人淡然道,对于杨秀萱,她己经厌烦到极点,半点不想与之周旋。
“不是,晋桦属意的是八姑娘,凤儿根本不是杨家想要的媳妇,倘若凤儿嫁过去……今天这一出……他们一定会把错全归在凤儿身上,凤儿是个心高的,怎受得了这个?”心头一急,杨秀萱只想拖个人下水,却没想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
“萱姨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清儿又不认识救风姊姊的人。”黎育清急着跑到老夫人跟前说道:“奶奶,这件事从头到尾清儿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能牵扯到清儿身上呐。”
老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道:“奶奶明白,杨家这是摆明着要算计咱们黎府的姑娘呐,否则你五哥哥是什么样的身手?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怕是乐梁城里也寻不出第二个,那个杨晋桦竟能抢在前头救下你五姊姊?说不定,你五姊姊会失足落水也与杨家脱不了关系。”
“可惜啊,一个想攀高枝,仿了你的衣裳、带着你的丫鬟,一个伺机而动,错把乌鸦当凤凰,结果阴错阳差,偷鸡不着蚀把米。”
“八九不离十吧,说到底,上天还是眷顾良善人,教你这没心机的丫头逃过一劫,没着了人家的道儿。”
黎育清拍拍胸口,亦很是庆幸。
老夫人转开目光,对杨秀萱说:“此事我也不同你杨家计较,杨晋桦不想娶五丫头也行,但黎家往后没有这门亲戚,倘若杨晋桦再敢走进黎府大门,我唯你是问。”
“老夫人,不公平呐!”杨秀萱激昂的喊。
“你还敢讲不公平,你把黎家名声当成什么,可以任你杨家如此糟蹋?!说穿了,你不过是个姨娘,丈夫迎娶嫡妻关你娘家什么事,杨家来凑什么热闹?这喜帖是我经的手,我可记得,没有任何一张是送往杨家的。”
T我不管今日之事你与杨家暗中策划多久,总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苦果你爱吞得吞、不爱吞也得吞,为黎家声名着想,就照我方才说的两条路,你们自个儿选吧。”
“若你们打算办喜事,按例,嫡女一万两、庶女两千两,公中自会出这两千两银子让四房去办喜事,若不办喜事……我说了,郑嬷嬷会走一趟静安寺,将这两千两银子捐给寺内,往后,凤丫头就在那里度过终生吧!”
听着老夫人决绝的话,杨秀萱再也忍不住满腔怨恨,咬牙痛道:“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偏心啊,想想您以前多疼爱凤儿,若不是那三个杂种连手相害,哪会有今日的事,您一定要替凤儿作主,不能任由小人得志……”
哼!害人的说被害,自己做错事不反省,反道小人得志,这世道反了吗?能任由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