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用,还不如拿出来救治四皇子还有用些。”因着一些缘故,邵印行对这位皇帝没有丝毫敬意。
沙浪辰启口道:“他应是想将秘药留给下一任皇帝。”
“皇上没拿秘药出来救治四皇子,可见四皇子并不是他属意的皇位继承人。王爷,依您看,皇上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会是谁?”沈平三好奇一问。
沙浪辰寻思片刻,说道:“依本王看,皇上心中属意的人应是大皇子。去年东北雪灾,他派大皇子去巡察灾情,这是为了让他能得到民心的支持;还有这几年与东杨国交战,他屡次派大皇子为特使,亲往前线犒赏三军,也是为了让他得到军士们的拥戴。”
“若储君人选是大皇子,将对我们很不利。”沈平三素来沉稳刚毅的面容此时略显凝重。
邵印行毫不畏惧的扬眉。“怕什么,届时咱们再把他拉下马就是了,咱们布署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日?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容貌虽生得阴柔,但拥有一身高强武艺的他,性子却是极好斗。
沈平三训道:“逞凶斗狠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要是大皇子这么好对付,王爷还会等到如今吗?”
“沈平三,我说一句你就驳一句,你是看……”
邵印行不满他老爱叨念自己,张口正要驳斥时,正巧二管事鲍仪成求见。
“属下见过王爷。”
“何事?”沙浪辰问道。
“禀王爷,霜夫人刚咽下最后一口气。”
沙浪辰没追问她的死因,只吩咐了声,“命人好好安葬了她。”
“是。”鲍仪成领命退下。
“这霜夫人倒是挺能撑的,竟拖了这么多日才死。”邵印行摩娑着下颔,语气满不在乎,似乎死的不是王爷的姬妾,而只是只鸡鸭,想到什么,他突然兴尚采烈的起身,“王爷,我再去撩拨挑唆她们,让她们继续狗咬狗。”说完,他匆匆行了个礼,便例着笑走出去。
“王爷,印行那性子唯恐天下不乱,由得他这么挑弄,会不会添乱?”沈平三有些顾虑。他担心这位一起长大的好友没拿捏好分寸,把王爷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
“你放心,印行性子虽好斗,但在重要的事情上,他从没出过差错。”沙浪辰倒不担心,他敢把事情交给邵印行,便是相信他的能力。
再谈了朝中的局势片刻,沈平三也退了下去。
沙浪辰瞟了眼摆在桌案上一只计时的沙漏,此刻约莫申时末、酉时初。
“有些晚了。”他低喃一声,略一犹豫,仍起身离开书斋。
“王妃,今儿个雪下这么大又已这么晚,王爷怕是不会过来了。”蓁儿瞅见赵如曦站在窗前似是在等人,便走上前道。
她不知初二那天王妃与王爷究竟在玉竹楼里说了什么,不过自那日回来后,王爷与王妃之间的相处情形融洽了许多,且这几日王爷都会在申时过来看王妃跳舞。
这几天王妃跳的舞皆不同,她还会同王爷解说每一支舞所代表的含意。
譬如说有支叫“白蛇”的舞,说的是一条白蛇爱上一个书生的故事,还有支舞叫“昭君出塞”,说的是古时一个妃子因不得皇帝的宠爱而被迫出嫁和番。
琬琬后来对王妃说,“王妃,您跳的舞怎么都这么悲伤?”
隔天王妃便跳了一支很欢乐的舞,她说那支舞叫“镜花水月”,说的是一个人原本很穷困,后来意外得到了一个聚宝盆,成了富翁,他娶了很多美人为妻,每天寻欢作乐,过着快乐的生活,就在他的第十六个小妾为他生下第二十五个儿子时,他突然跌了一跤,结果就痛醒,醒来后,发现他只是作了个梦,他突然间大彻大悟,不再留恋红尘俗世,出家当和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