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本王原谅你的不敬,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她很想说她做不到一心侍奉他,但心知这种话要是说出来,绝对会惹他生气,既然他主动释出善意,她似乎也不好再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她想了想,试着委婉的说道:“多谢王爷的宽宏大量,不过我身子不好,怕是服侍不好王爷,好在王爷还有那么多美姬艳妾,相信她们定会全心伺候王爷。”
他脸上闪过恼怒,他已原谅她,她竟还不知好歹,拿这种话来敷衍他。
见他似要动怒,赵如曦急忙再补充道:“王爷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我这么说不是在找借口,王爷既知我服过毒,我也不瞒你,我的身子被剧毒侵蚀得很严重,是真的有心无力,没办法服侍好王爷。”
她神色诚恳地瞅着他,希望能藉这个机会化解这件事。
见他仍沉着一张脸,她想了想,神色认真的再道:“我知道我们的婚事是皇上所赐,王爷娶我也是不得已,说起来我们两人都是这桩婚姻的受害者。若是可以,我很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就像家人一样,能彼此关心、彼此照顾,以后王爷要是想看我跳舞,我很欢迎王爷到我那里,如果王爷有什么烦恼,我也很乐意为王爷分忧解劳。”
这些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的很希望能与他像朋友一样友好相处,前提是他别再说要跟她圆房。
也许是感受到她的诚意,沙浪辰的神色略缓了些,不过语气仍透着丝冷意,“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赵如曦绽唇轻笑。“我没有要为王爷作主,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希望能取得王爷的谅解。喏,我就以茶代酒,为那天咬王爷的事向王爷赔个不是,请王爷大人大量别放在心里。”她举起茶杯,敬向他,然后一口饮尽。
他不满的冷哼,“本王肚量很小,是个眶皆必报的人。”
他话虽这么说,她却看出他脸上的冷意消融了几分,只是嘴上不承认,她被有些孩子气的他逗乐了,笑容更加灿烂几分。
“王爷的琴艺是我听过最精湛的,能弹出那种优美琴音的人,哪会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希望以后我跳舞时,王爷还能为我伴奏,只有王爷的琴音,才能让我浑然忘情,更加投入在舞蹈的情境中。”
她这番称赞让他最后一丝不悦也全消散了,他深睇着她那温宁的暖笑,心绪逐渐平和下来。
当初迎娶她时,他没将她当一回事,得知她剧毒缠身,也不曾起过一丝怜惜,命人准备那些药膳不过是想吊着她的命,不让她太早死,想让她在恰当的时机再死,毕竟一个王妃若是死了,可不是那些卑贱的姬妾所能相比,只要运用得当,便能掀起一番波澜。
但如今,他却不希望她死去,想让她再活久一些。
两人之间就如同弥漫在竹屋里的茶香一样,逐渐融洽起来,品茶之际,偶尔说上几句话。
赵如曦意外的发现,此时的自己竟渐渐感到自在起来,不再像以往每次见到他时,都觉得有些压力和拘束。
她想也许是跟他把话说开了,心里没有罜碍,不知不觉便把他当成朋友。
此刻坐在竹屋里的两人,全都没有察觉,屋外隐密处有一双冰冷的视线,透过敞开的窗子,正阴狠的盯视着两人。
大年初九,屋外大雪纷飞,沈平三走进书斋,朝沙浪辰行完礼后,开口禀道:“王爷,四皇子伤重不治,去了。”
邵印行正在书斋里与沙浪辰商讨事情,听见沈平三的话,挑眉道:“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将秘药给四皇子服用。”
“秘药的灵草采集和炼制皆不易,如今宫中只剩最后一颗,也怪不得皇上舍不得。”沈平三说道。
“那秘药虽有奇效,但对天寿将尽之人却毫无用处,皇上如今年迈体衰,只怕天年将至,纵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