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捉住他手臂的女子说道:“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问惊鸿也开口对元润玉说道:“玉儿,你别管,是我的错,让藏大总管尽管动手,我一定不会还奉。”
“不。”元润玉摇头,对藏澈说道:“藏大总管,少爷是我的主子,在我面前,必定护他全身而退,他若受到半点伤害,便是我的不对,如果你真的必要有人让你发泄怒气,玉儿愿代主受过。”
“就算我说要在你脸上加倍划上一道血口子?”藏澈冷笑,就在刚刚,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生气了,却没想到在听完元润玉的话之后,内心的怒气就像是烈火泼油,更加烧得不可收拾。
“藏澈,这不关玉儿的事!你要是想撒气,就只管对着我来!”问惊鸿反揪住藏澈的领子,不想他把无辜的元润玉扯进来。
他才吼完,就被元润玉给推开,看她轻轻摇头,让他不要冲动,然后仰起螓首,面对藏澈,点了点头,“藏大总管如果觉得必要,大可以现在动手无妨,我可以告诉你眉儿姑娘额头上的伤有多深,有多宽,好教你方便动手。”
在听完元润玉所说的话之后,藏澈反倒冷笑了起来,松手放开问惊鸿,反过来握住面前女子的纤细手腕。
“好,很好,元小总管,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要是眉儿的脸留下任何难以恢复的伤痕,元润玉,这辈子休想我会轻易饶过你,还有你家少爷,现在,别教我看见你们,滚!”
问惊鸿饶知理亏,仍是觉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黑白不分,无理取闹,但他才想开口,就被元润玉给拉住。
“那失陪了,告辞。”元润玉匆忙扔下这一句,拉着她家少主离开,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怕藏澈后悔,她家少主一语不合,要闹出事情。
当他们走出医馆时,已是夜幕低垂,一见到自家的少爷与小总管出门,小厮连忙把马车拉过来,放下脚凳,却是迟迟见不到他们两位上车。
“玉儿,他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惹出来的祸,由我一肩扛起,与你无关,你别难过。”
问惊鸿心里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小总管感到不舍,在淡薄的月光之下,她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眼眶泛红,好勉强忍住没哭。
一切都是他的错,却连累了她。
“玉儿?”
他又唤她一声,只是他人在这儿,心却不在,他想回医馆内,想要确定雷舒眉醒了再走,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将雷舒眉交到自家亲舅,或许才是明智之举,他回去了不过添乱而已。
“你知道眉儿姑娘不会骑马吗?”
元润玉回头问他,正好看见他回头望着医馆。
“她说她会……”
问惊鸿收回视线,心虚的语气,就连自己都不能信服,刚才藏澈的话他也听见了,雷舒眉从小就不会骑马,摔过无数次,所以她怕马。
那丫头不该对他说谎的,而他,也不该逼她的。
元润玉不满意他的答案,“我再问你一次,你知道她不会骑马吗?”
“我有看出来,但我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问惊鸿知道自己说的是违心的话语,“玉儿,对不起。”
在他心里充满了对元润玉的歉意,因为了自己将她扯进他所闯的祸事里,也为了这一刻,在他脑海里,想的人只有雷舒眉,再无一丝毫的空间,去容下她这个未婚妻子。
问惊鸿觉得好陌生,在他的心里从未有过一个人,能占满他全部的思维,这种悬挂着哪个人的心情,他感到陌生,甚至于是有点害怕。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但无论是或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在他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始至终,雷舒眉都没有放弃,直到她从雪涯的背上摔下来,也未曾说过半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