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大人手不停地说:“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刚喝你的冬瓜盅,我的确是觉得饱了。可是一喝到段大人的汤,我就觉得一碗不够,一定得再多喝几碗。”
陆明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也想问啊,段大人,”周大人舀看汤里的鲜料,细数,还比“小莲庄”少了好几味。“您这汤是怎么做的?怎么会这么的……好喝到我形容不出来啊!”
段柯古好整以暇回应。“周大人的意思是,您觉得我准备的汤,要比‘小莲庄’的好喝?”
“这怎么可能!”陆明打岔。“周大人您说,是我们‘小莲庄’的冬瓜盅赢才对吧?”
周大人看着陆明,很清楚他话的意思。昨天晚上,陆明悄悄来访,走时遗下一张银票,说要是愿意帮他一点小忙,日后还会有五百贯钱。这场比试,该不由分说判定陆决赢才对,但是……美食当前,这个谎,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然你自个儿喝,看我有没有说错!”周大人要下人再送个碗来。“就烦劳段大人再帮忙盛一碗,不过别盛太多,多帮我留着点。”最末这句话已经点出孰胜孰败。
陆明的冬瓜盅从刚才就无人闻问,但段柯古的汤,周大人却迫不及待一尝再尝。
陆明就是不相信有这种事。他那用尽鲜料的冬瓜盅,理当天下无敌才对!不待段柯古递来,陆明便伸手抢走桌上的汤碗。结果就像周大人刚才表现,他一喝,也是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他移看手上的汤,再看侧头微笑的段柯古,突然爆出口:“你说清楚,这汤是谁做的?”
整个扬州城,还有谁有这等绝妙手艺,能做出这等绝妙汤品?!
“我现在就介绍你认识。”段柯古招来婢女,在她耳边嘀咕两句,要她去灶房请如意出来。
没半晌,穿着一袭水蓝罗裳的如意跨进门来。
陆明惊愕地看着来人,怎么会是她!
如意朝厅上众人轻轻一福。“民女见过周大人、段大人。陆当家,好久不见。”
“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周大人后知后觉,现在他才知道,曲家母女,竟然寄宿在他的小跨院里。“您不是说您从长安带来一个厨娘,就是她?”
“周大人,您是打哪儿听来这种话?我记得我的说法是,我的厨娘,是跟我一道的。”段柯古一脸无辜。
陆明一张脸忽红忽白。直到这会儿才明白他初耍了!
前一阵,大火以后,陆明曾差人打探曲家母女下落。结果问出来,曲家母女被一个叫何璧文的远房亲戚接走了。
他那时就觉得“何璧文”这名字哪里怪,他现在晓得了,何璧文,就是在告诉他何必问!原来他们一个个串通起来骗他。拆了“天下一品”牌匾的事,割烹比赛的事,全是他们为了现在这一刻设的局!
“好啊你,一年不见,想不到你手段变灵巧了,懂得攀权附贵来整治我了!”
如意脚一踏,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这一巴掌,是为我爹打的。你瞧瞧你把‘小莲庄’变成什么样子?也好在这儿喊人设计你?”
“你这婆娘,你敢打我!”陆明哪堪受辱,袖子一卷人就要欺上。
段柯古一箭步挡在两人中间,他冷冷睇着陆明说:“扬州府衙之上,谁敢撒野!”
“大人!”陆明回头找周大人当靠山。“您一定要帮我评理,这场比试他们用了奸计,不能算数!”
“这……我……”周大人里外不是人。
“原来有人输了却想反悔?”段柯古头一点。“可以啊,我待会儿就写张告示,把比赛结果对外公布,堂堂‘小莲庄’费尽鲜料做出来的冬瓜盅,竟比不过一个十七、八岁姑娘的手艺。嘿,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