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梧桐没急着告诉母亲无需再担忧他的将来,他仅是坐在家里等着看——看项氏父子尝到打击的嘴脸。
他离开后,先前埋下的暗椿立即起了效应。公司里一件件的大生意出了问题、引发客户不满,股票下跌,这样还不只,许多长久以来和项氏合作的客户,突然中止合作计划,不再跟项氏下订单,这犹如雪上加霜,让项氏更加难熬。每天打开报纸经济版,便可见报上报导着项氏正遇上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以及股票日日下跌的消息。
项镜平被搞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可以猜想这是有人在扯他的后腿,却又猜不出对方是谁,让他为之气结。
范梧桐噙着笑,看着他为项镜平制造出来的麻烦,他衷心期待项镜平倒下的那天快点到来。
项子骥的确是太快回到台湾,倘若不是项子骥在项氏撑着,项氏早成了明日黄花,岂能再苦撑着。
项子骥的硬撑代表他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方能看到项镜平瘫倒的画面。只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项子骥知道这一切全是出自他之手,为何没对项镜平说出事实?为何项子骥不肯说?
莫非是怕项镜平知情后,所受的打击会更深?以项镜平厌恶他的程度,倘若知情,肯定会精彩万分,他已快等下及对项镜平公布答案了。
于享受得意的快感时,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清秋的脸庞,那是一张为他人乞求的小脸——竟是为了那个可恶的项子骥和可恨的项镜平为何她要帮他们父子俩说话?
口口声声说爱他,结果她的做法却都让他看不出她是爱他的!她能不能选择以他看得懂的方式来爱他?
她先是以爱为名与他分手,将他推入她口中他所谓的渴望和乞求。但瞧瞧他得到了什么?不是她自以为的幸福!他所拥有的是愈来愈深厚的憎恨接下来,她竟然还要他原谅项镜平?!
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他;她那样的做法根本不是爱他啊究竟她懂不懂?他要的不是那样的爱。
他疲惫的抹抹脸。
下!不行!他快被她洗脑了!不是已将她自他的世界中推离了吗?为何还要想起她?为何要忆起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娇、她的嗔……想起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想起她为项镜平求情的事来?
不该的!不该如此!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会随着他这次的报复行动付诸风中,待项镜平倒下后,一切便结束了;而他受缚的心亦将得到解放他会再度回复从前的快乐,他将拾回失落的欢笑——他如是深信着。他就快要得到他想要的了!他下会轻言放弃!绝下!下管任何人前来说项,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嗜血的因子再度在他的体内狂猛的舞动着,挥舞出夺命的光彩。
他的双手将为他自己讨回公道,而项镜平就要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下已了。
他会亲口告诉项镜平,揭发阴谋背后的答案,他极度渴望欣赏当项镜平听着他宣布答案时的脸色,将是如何精彩、美妙。
在范梧桐得意的微笑之际,杜牧谦走了进来。
“范先生,项子骥在外面,说是有事找您。"离开项氏后,杜牧谦是留在他的公寓内与他操纵一切。令他意外的是,在公寓里,杜牧谦瞧见了先前留在这里的女人来不及带走的东西,本来他心是想,既然那女人被范先生赶走了,那么留下来的东西也没用,该清理掉。在他要代为清理时,却被范梧桐大声喝止住,范梧桐不许他移动那女人的东西,连碰触都不准。
由范梧桐勃然大怒的模样即可猜出,那女人在范梧桐心底占有的分量是无人可比拟的。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范梧桐是那样在乎那女人,为何还会让那女人离去?不是更该将她留下吗?
只是,杜牧谦仍没胆将疑问问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