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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懂,她明明对我有绵绵情意,为何要让我受这种煎熬?”

    “会不会是欧阳公子自作多情?”

    “不会的,我有自信。”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想等是唯一的办法。”夏舒的脸上固然流露粲笑,但内心却暗骂他自大狂,居然把她当容易上钓的笨鱼,这使得她本来想请燕燕姑娘安排明天与他会面的念头打消,她决定再折磨他十天,以示薄惩。

    “我的想法跟夏公子一样,就算等到发白齿摇,我也不后悔。”欧阳凌以下定决心的口吻说。“今生,除了她,我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男人要有三妻四妾才能突显身分和地位,更何况欧阳公子是鼎鼎大名的酒公子,就算有七妻八妾也不为过。”夏舒刺探地说。

    “像我爹那么有钱有势,却只有我娘一个妻子,并无妾群,两人感情好到连鸳鸯都会嫉妒他们。”欧阳凌骄傲地说。“专情可以说是欧阳家的遗传。”

    “两个月前在八仙楼……”夏舒有意吐槽。

    “我保证,婚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欧阳凌连忙举手发誓。

    “你干么向我发誓?”夏舒煽了煽眼睫,企图遮掩眼中闪烁的光芒。

    “对不起,我一时不小心把你当成她。”欧阳凌毫不讳言。

    “她跟我长得像吗?”夏舒听见自己的声音明显地在颤抖。

    欧阳凌目光毫无一丝杂念地梭巡夏舒的脸庞,研究似地说:“面容像,身影像,口气像,你俩简直像龙凤双胞胎。”

    夏舒不知道现在该大笑还是大哭好?他的眼睛竟然比瞎子还不灵光,她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这么说,我要回去问我娘,我家是不是有搞丢过一个女孩?”

    “今天早上我作了一个好梦。”欧阳凌孩子气地说。

    “梦到什么?”夏舒饶富深意地挑了挑眉。

    “惜春姑娘来到我梦中。”欧阳凌的声音充满兴奋。

    “看你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八成梦境不干不净。”夏舒冷声揶揄。

    “这个梦很奇怪,似真又似假。”欧阳凌一脸陶醉地说。“我梦到我正吻着她,她不但没拒绝,还发出呻吟,然后我朝她的胸都摸去,不料感觉像摸到铜墙铁壁般,这时忽然传来脚步声,接着不知为什么我的头被狠敲了一下,我就昏倒了,醒来后看到大夫和章庭云……”

    夏舒一脸躁红。“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我的手已经变成鸡皮了。”

    当时,一听到惜春的警告,她整个人彻底清醒,发现他的手在她缠了五层布条的胸都上摸索,令她大怒,握紧拳头,朝他神志不清的脑袋捶下去,一拳将他打到天竺国,然后草草将长发胡乱塞进帛帽里,打开门,顾不得惜春惊讶的眼神,冲回自己的禅房,反锁门……

    这天晚上,夏舒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蔻香园。

    蔻香园并不在秦淮河的闹巷中,没有依山,也没有傍水,乍看之下是一间普通的房屋,门前有一桂花篱,平常来往的客人不多,住在屋里只有两个女人,徐燕燕和她瞎眼的亲娘,燕燕十岁那年,燕燕的姑姑以需要打杂人手为由将她们骗到秦淮河,以两百两卖给鸨娘。

    燕燕并没埋怨,她是个认命的女子,知道唯有卖笑卖身才能养活娘,而秦淮河是她的希望,她虽不貌美,不过她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歌喉,让她得以在秦淮河立足,直到三年前,她终于用辛苦攒下的两千两赎了身,重获自由。

    但她还是要养活娘和她自己,所以买下蔻香园,继续挣钱营生。

    她鲜少接客,一来是她已不再年轻,二来是她自己不愿。但是只靠唱歌,她的生活大不如前,多半是仰赖姊妹垂怜,不然她早就带着娘投河了。

    一见到夏舒,她立刻关心地问:“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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